李应把玩着手中玉佩,不置可否。

    厅外忽然传来喧哗。管家杜兴匆匆进来:“庄主,庄外来了几十个流民,说是从祝家庄地界逃来的,说梁山贼寇烧杀抢掠......”

    栾廷玉脸色一变:“绝无此事!梁山败退三十里,从未骚扰百姓!”

    李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那就奇了。杜兴,带人进来问问。”

    进来的流民衣衫褴褛,哭诉梁山暴行。栾廷玉细看那些人,忽然冷笑:“这位兄弟,你手上老茧在虎口,是常年握刀所致吧?这位老人家,你走路时腰板挺直,步态沉稳,可不像是逃难的饥民。”

    那些“流民”脸色骤变。

    李应拍案而起:“好个梁山,竟用此等诡计离间三庄!杜兴,拿下!”

    “流民”们暴起反抗,果然个个武艺不俗。但杜兴早有准备,庄客一拥而上,全部擒获。

    栾廷玉拱手:“李庄主明察。梁山此举,正是忌惮三庄合力。望庄主以大局为重。”

    李应沉吟良久,终于道:“三日后,我亲率二百庄客赴祝家庄。但有一言在先——若事不可为,李家庄要留退路。”

    “自然。”

    栾廷玉满意而归,自己的移花接木之计得逞,暗自高兴!

    与此同时,梁山营地也在变化。

    戴宗带回五千援军,旌旗招展,人马雄壮。当先两员步军头领:花和尚鲁智深扛着水磨禅杖,行者武松提着镔铁戒刀。身后是项充、李衮的五百牌刀手,每人左手藤牌,右手标枪,背插二十四把飞刀。再往后是轰天雷凌振的火炮队,二十门虎蹲炮以牛车牵引,炮身黑沉,令人望而生畏。

    最引人注目的是队伍中间那道青袍身影。公孙胜骑一匹青骢马,道冠羽衣,背负松纹古剑,虽不言不语,自有一股出尘之气。

    援军到来,梁山士气大振。伤兵陆续康复,新兵加紧操练。金海的后勤营也充实起来,新调来的伙夫中有几个原是官军厨子,手艺不错。

    这日,金海正在清点粮草,张三拄拐过来:“武大哥,你听说了吗?杨雄头领从李家庄回来了,说李应答应助战。”

    “哦?”金海放下账本,“这是好事。”

    “可俺听说,那李应狡猾得很,怕是靠不住。”

    金海望向祝家庄方向。秋日晴空下,独龙岗的轮廓清晰可见。他想起穿越前读过的历史,那些合纵连横,那些尔虞我诈。千年之下,人心从未变过。

    “靠不靠得住,打了才知道。”

    四、战前最后一夜

    十月十五,月圆之夜。

    祝家庄正厅,三庄首脑齐聚。祝朝奉、扈太公、李应三人对坐,栾廷玉、祝家三子、扈三娘、杜兴等分别侍立。

    “探马来报,梁山援军已至,总兵力逾万。”栾廷玉指着地图,“其营分三处:前营秦明旧部,现由林冲统领;左营新到步军,鲁智深、武松为主;右营弓箭火炮,花荣、凌振指挥。中军仍是宋江坐镇。”

    祝彪冷笑:“来得正好,一网打尽!”

    栾廷玉不理他,继续道:“依老朽之见,梁山此次必有新阵。诸位请看——”他手指划过地图上几处要道,“这几处地势开阔,利于骑兵冲锋,梁山必重点防范。而我军在盘陀路新增陷坑三十处,绊索百道,足够迟滞其步兵。”

    李应问:“若梁山用火攻如何?”

    “秋日风燥,确需防范。老朽已在庄外开辟隔火带,并备水车百辆。”栾廷玉答得从容,“扈家庄庄客善使钩镰枪,可专破梁山马军;李家庄庄客熟悉地形,可负责侧翼游击;祝家庄主力居中策应。三庄联动,互为犄角。”

    扈三娘忽然开口:“教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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