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炮。”
戴宗领命:“小弟这就动身。”
“且慢。”吴用叫住他,“还需一人同去——请公孙胜先生下山。”
帐内众人眼睛一亮。入云龙公孙胜,道法通玄,若有他助阵,破阵有望。
戴宗去后,宋江又道:“李家庄那边,还需再下一剂药。杨雄兄弟,劳你再走一趟,告诉李应:梁山愿与他结盟,共破祝家庄。若他应允,破庄之后,祝家庄钱粮分他三成。”
杨雄迟疑:“那李应狡猾,恐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就给他看兔子。”吴用笑道,“明日我军整训,大张旗鼓。李应看到梁山实力,自会权衡。”
计议已定,众将散去。宋江独坐帐中,对着烛火出神。吴用去而复返,手中端着一碗热汤。
“哥哥肩伤未愈,早些休息。”
宋江接过汤碗,却不喝:“学究,你说我等在梁山聚义,究竟图什么?”
吴用一怔,随即道:“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那攻打祝家庄,是替天行道吗?”宋江问,“祝朝奉虽非善类,但庄中百姓何辜?今日战场上那些死去的庄客,他们也有父母妻儿。”
吴用沉默片刻:“哥哥心善。但乱世之中,有些事不得不为。梁山要立足,必须扩充钱粮;要威震江湖,必须打出威风。祝家庄撞上来,是天意。”
“天意......”宋江苦笑,“若真是天意,为何让两千兄弟丧命?若真是天意,为何让秦明、王英被擒?”
他站起身,走到帐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一弯残月挂在东山。
“公明哥哥。”金海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手中端着药罐,“该换药了。”
帐内,金海小心解开绷带。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红肿未消。他取出自制的金创药——是用三七、血竭等药材研磨调配,在梁山时跟安道全学的。
“你这药比军医的还好。”宋江忽然说。
金海手一颤:“小人胡乱配的。”
“听说你原是济州酒楼帮工,怎会医术?”
“家传的。”金海回应道。
上完药,金海正要离开,宋江叫住他:“今日战场上,你看见什么?”
金海一愣,随即道:“看见兄弟们奋勇杀敌,看见......很多人死去。”
“害怕吗?”
“怕。”金海老实回答,“但更怕的是,不知道为何而战。”
烛光下,宋江的眼睛深不见底:“这句话,很多人不敢说。你很好。”他顿了顿,“梁山聚义,是为了一方净土。在这乱世,官家腐败,豪强横行,百姓苦不堪言。我们想打造一个地方,让兄弟有肉吃,有酒喝,有尊严地活着。这条路,注定染血。”
金海忽然明白,为何历史上宋江能成为梁山之主。这个人,看得见血,也看得见血背后的东西。
三、暗流涌动
接下来十日,两军各自准备。
祝家庄内,栾廷玉日夜操练。他在连环马阵基础上,增加了盾牌手护卫两翼;又在盘陀路关键处挖掘陷坑,坑底埋设竹刺。庄墙加高三尺,墙头增设夜叉擂、狼牙拍。
这日,栾廷玉亲赴李家庄。李应在大厅接待,礼数周到,却透着疏离。
“李庄主,三庄唇齿相依。梁山若破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岂能独存?”栾廷玉开门见山。
李应四十出头,面白无须,一双眼睛总是半眯着:“教师所言极是。只是李家庄子小力薄,恐难助大用。”
“庄主过谦。李家庄庄客三百,皆是精壮。更有杜兴总管,武艺不凡。若三庄合力,梁山何足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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