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窸窣低语,随后是压抑的喘息、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刻意放软的哼唧。声音粘腻,断续。

    不多时,后院的门再次轻响,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返回。秦池春的气息里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与一种完成某种“必要交流”后的松懈,她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重新躺下,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白未晞在黑暗中睁开眼,深黑的眼眸里映着从破旧窗纸透入的、稀薄的月光。她对人类这种身体纠缠与短暂媾和并无兴趣探究,其间的算计或欢愉对她而言都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只是那持续的时间,基于她过往在一些城镇村落或山林野路里无意间“听”到的类似动静对比,显得颇为短促。

    她重新闭上眼,注意力重新回到窗外山风掠过不同岩壁时发出的、更有韵律的声响上。

    第二日继续赶路。午后,骡车翻过一道山岭,前方地势渐趋平缓,远处可见一条宽阔江流如银色带子蜿蜒于群山之间,在秋阳下波光粼粼。水汽随风扑面而来,带着与山林截然不同的、湿润磅礴的气息。

    “看,那就是闽江!快到水口了!” 秦池春指着前方,语气带着发自内心的高兴,“到了水口,咱们歇一晚,明早就能上船,顺风顺水,用不了一日就能看到福州城的影子了!”

    车夫闷头赶着骡子,沿着陡坡小心下行,朝着江边那个屋舍渐密的镇子驶去。水口镇依托码头而兴,比黄田驿繁华许多,江边桅杆如林,人声、号子声、货物装卸声隐约可闻。

    骡车在一处离码头稍远、位于镇子边缘的简陋车马店前停下。秦池春利落地跳下车,对车夫道了声谢,转身对白未晞说:“姑娘,咱们先在这儿歇脚。我去码头看看明早的船期,顺便把船定了,也好心里有数。你一路也累了,先在店里喝口茶,等我回来。”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递给车马店门口一个围着油腻围裙,身材健硕的伙计:“ 阿二,给这位姑娘上壶热茶,再来间干净屋子。”

    “好嘞,春姐!”

    被唤作阿二的店伙计,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白未晞片刻后,大声道:“姑娘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