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点车马费。你把她带到地方后,看好人就行,也别多问,就当她是个普通客人。明白吗?等我把手头急事处理完,就过来,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辛苦钱。”

    周大山果然被这番“信任”和叮嘱打动,拍着胸脯保证:“春姐放心!我知道的!我只管看住门,绝不多看多问!”

    秦池春点点头,将他带到了白未晞的面前。“这就是我兄弟,叫周大山,我都跟他说好了,我们这就先带你去歇脚的地方。”

    周大山带着路,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旧仓库区的小院。这里围墙高大,大门厚重,院内还算整洁,有五间砖瓦房。

    秦池春面上微赧,赔笑道:“姑娘且看此处如何?先前不知姑娘手头宽绰,一路委屈了姑娘,是我思虑不周。若此处不合心意,咱们再寻别处便是。”

    “不用了,此处便可。”

    秦池春松了口气,说她会安排人送一些吃食茶点过来,让白未晞安心歇息便是。说罢,便先行离开了。

    白未晞进了屋,在凳子上坐下,将竹筐放在脚边。她能清晰地“听”到门外周大山沉稳的呼吸和心跳,也能“听”到更远处,秦池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很是着急。

    ……

    城内一家香烛铺的后院厢房里,秦池春见到了负责福州地界的吴管事和两个面色冷峻的护卫。

    秦池春早已打好腹稿,此刻脸上满是懊恼、自责,将“目标在码头趁乱走失”的说辞演得情真意切,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吴管事听完她的叙述,慢悠悠地拨弄着茶杯盖,半晌才道:“走散了?可有留意她去往哪个方向?”

    秦池春心中警惕,面上却只是茫然摇头:“当时人太多了……等回过头,就再也找不见了。吴先生,是我没用……”

    吴管事盯着她看了片刻,最终,他淡淡道:“罢了,下去吧。”

    秦池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忙退了出来。直到走出香烛铺所在的街巷,被傍晚微凉的风一吹,她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湿透。瞒过去了!这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香烛铺的厢房里,吴管事轻抿了口茶,“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