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长老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迅速搭在他的腕脉上 —— 当她的灵力触到云逍经脉里的邪煞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带着一丝责备:“你的邪煞又发作了?还在这种时候强行调动灵力?你不要命了?” 可责备的话刚说完,她的指尖便源源不断地传来温和的木灵灵力,那灵力像春雨般细腻,顺着云逍的经脉缓缓流淌,一点点包裹住作乱的邪煞,将其往丹田深处压去,动作里满是担忧。“云逍,净化地脉不是逞能,你得先顾着自己的性命。” 木灵长老的声音软了些,眼神里满是心疼,“你体内的邪煞本就没清干净,地脉里的邪煞又与它同源,它们一旦相互吸引,只会让你更难受,甚至可能让邪煞彻底控制你的灵脉,到时候你就会变成没有心智的傀儡,明白吗?青木玉虽能护你,可它也不是万能的,你不能拿自己的道心赌啊!”
云逍靠在门框上,大口喘着粗气,额上的冷汗还在往下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带来一阵冰凉的刺痛,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像淬了火的钢铁,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木灵长老说得对,刚才掌心的刺痛、丹田的绞痛,都是邪煞在预警 —— 地脉里的邪煞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强到连千年灵芝都能瞬间枯萎,强到青木玉都开始出现黑纹。可他不能退,若他退了,谁去净化地脉?谁来守护五行灵源?溪云村的爹娘还在村口盼着他回去报平安,青木门的弟子还躺在病床上盼着清煞丹救命,这天下的苍生还在等着有人挡住邪煞的侵袭,他怎么能退?
“长老,我没事。” 云逍缓了缓,慢慢直起身,再次攥紧胸口的锦盒,指腹贴着青木玉,感受着那一丝温润的力量,仿佛能从中汲取勇气,“邪煞发作的疼,我能扛住。只要能净化地脉,只要能护住灵源,这点疼不算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再晚,黑雾恐怕要淹到聚灵谷了,到时候灵源被污染,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木灵长老看着他眼底的光 —— 那光像不灭的星火,在浓重的黑雾里格外耀眼,透着决绝与担当;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浓的黑雾,黑雾已经漫到了竹林边缘,连阳光都快透不进来,整个竹林都笼罩在一片阴森的黑暗里。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又带着一丝敬佩:“罢了,你这孩子的性子,倒跟当年的初代主持一样犟,认准的事就不会回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净化用的东西,千万别再调动灵力了,好好稳住气息,听见没?”
木灵长老转身进屋时,云逍靠在竹墙上,缓缓闭了闭眼,试图平复体内翻腾的气息,再次低头看向胸口的锦盒 —— 透过布料,他能清晰感受到青木玉的温度,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刺痛。他轻轻打开锦盒,只见青木玉上的黑色纹路又深了些,像墨汁已经渗进了玉的内部,连翠绿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可即便如此,那光芒依旧顽强地闪烁着,没有被完全吞噬,像在与邪煞抗争。“你是在提醒我,要更谨慎,对吗?” 云逍轻声呢喃,指尖轻轻碰了碰玉面,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 这刺痛不是危险的预警,而是青木玉在与他并肩,在帮他感知邪煞的动向,像一位沉默的战友。他又摸了th口内侧,那里藏着爹娘的小像,是他出发前特意从家里带来的,照片上爹娘的笑容依旧慈祥。指尖传来纸张的温热,仿佛爹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逍,别怕,爹娘相信你,你一定能平安回来,一定能护住大家。”
没过多久,木灵长老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从屋里出来,布包上绣着繁复的符文,符文里透着淡淡的灵力,能隐约看到里面装着不少东西,压得布包带子都有些变形。她把布包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东西整齐地摆放着:几捆捆扎好的灵草,有能净化邪煞的清露草,叶片翠绿;有能稳定灵力的凝神花,花瓣完好;还有能应急的止血草,带着清新的气息;几面刻着符文的木牌,木牌上的符文用朱砂勾勒,朱砂里混了灵力,透着淡淡的红色光晕;最显眼的是一个青铜罗盘,罗盘的盘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刻度间还嵌着细小的灵晶,中心的指针是用陨铁做的,泛着冷冽的光,一看就不是凡物。“这罗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