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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午夜的齿轮声深秋的夜晚带着刺骨的凉意,老城区的街道早已没了人影,只有路灯在夜色中投下昏黄的光晕,将落叶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回音杂货铺里,林夏刚整理完前两个副本的线索,将刻着“木”字的粉笔与土纹石片并排放在红木柜上,窗外的月光恰好落在两件物品上,泛起微弱的光。
墙上的挂钟时针缓缓挪动,即将指向午夜十二点。林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准备起身关店,柜上那部老式拨号电话突然“叮铃——”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惊得她心头一跳。
这个时间点的来电,从不会寻常。
林夏快步走过去拿起听筒,贴在耳边的瞬间,没有听到熟悉的呜咽或求助声,只有一阵“咔咔、咔咔”的声响,像是老旧钟表的齿轮卡在一起,转动时带着滞涩的摩擦,重复着单调又沉闷的节奏。
“喂?有人在吗?”林夏轻声询问,听筒里只有齿轮卡壳的声音在循环,持续了约莫半分钟,突然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她放下电话,刚想翻看《幽冥录》询问阿九,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时针与分针恰好重合在十二点的位置,秒针却停住了,不再跳动。
同一时刻,杂货铺里所有能计时的物件,包括桌上的怀表、角落的台钟,指针全都定格在十二点,仿佛时间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这是……时间执念的气息?”《幽冥录》自动翻开,墨字在纸页上浮现,带着几分凝重,“电话里的齿轮声,是‘余响’的求救信号,和时间有关。”
林夏皱起眉头,正想追问,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咚”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在了门口。她警觉地走到窗边,撩开门帘一角向外看,夜色浓稠如墨,杂货铺门口的台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半人高的旧座钟。
那座钟通体呈深棕色,木质外壳早已褪色,布满了划痕与岁月的痕迹,钟面上的玻璃蒙着一层灰,指针同样死死停在十二点的位置。林夏披上外套,打开店门走出去,指尖刚触碰到座钟的木质外壳,就觉出一股冰凉的金属气息——不是木材的触感,更像是常年与金属打交道的人身上残留的气息。
她仔细打量钟面,在右下角发现了一行模糊的刻字,用袖口擦去灰尘后,“沈记钟表店”五个小字清晰地显露出来。
“沈记钟表店?”林夏默念着这个名字,心头有了方向。她将座钟搬进店里,刚放在地上,《幽冥录》便翻到新的一页,上面画着一个金色的图腾,与“影渡”的符号相似,却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
“这座钟的主人,应该是个钟表匠,属‘金命’。”阿九的字迹浮现,“一生与金属钟表为伴,执念中蕴含着纯粹的‘金行能量’,多半被‘影渡’盯上了。那齿轮卡壳声,是他未完成的执念在求救。”
林夏恍然大悟,前有“土命”的老周,后有“木命”的陈老师与孩童残魂,如今出现“金命”的钟表匠,显然“影渡”收集五行能量的计划仍在步步推进。她看着座钟停摆的指针,仿佛能感受到那藏在齿轮后的遗憾与不甘。
“我明天就去找到沈记钟表店。”林夏眼神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解开这位钟表匠的执念,不能让“影渡”得逞。
《幽冥录》的墨字闪烁了一下:“带上‘忘川水’,时间类的执念最难化解,忘川水能暂时抚平执念的戾气,或许能帮上忙。”
林夏点点头,将忘川水的瓷瓶从抽屉里取出,放在随身的包里。午夜的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动了座钟的钟摆,却没能让它重新摆动,那停在十二点的指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未完成的过往,等待着被唤醒。
第二十六章 尘封的修表铺
第二天一早,顾城按照林夏提供的“沈记钟表店”名字,很快查到了地址——就在老城区最深处的一条窄巷里,据说已经废弃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