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缠着她把牌重新拿上来:“再玩两局吧。你们能告假回家过年,我没有家人,也出不去府。钱在我手里就跟石头一样,我把钱都输了,等你们回来多给我带些好吃的。”
又过了几日,连绵的雨终于断了。
这日清晨,院子里乱糟糟的,听闻是林霰要走了。
就算裴霄雲不在,明滢也再不敢与林霰见面,院里爱凑热闹的丫鬟都去廊下看了,她则独自躲在房中做女工,不敢过问一句。
林霰绘好了裴霄雲要的西北六部的山貌图,没等他回来,先将画交给了他身边的空青,欲启程回杭州了。
离开时,他手里依旧握着那幅山茶图,路过西边那间不起眼的屋子,蓦然停下脚步。
那日他就站在门外,听到了裴霄雲对她的逼迫。他知道,并不是她不想要这幅画,而是有人不让她收。
那日过后,他就没见过她,只听说是病了。
“林公子,怎么了,可是有东西遗漏了?”
林霰思绪回笼,收起画轴,轻微叹息:“没事,走吧。”
聒噪散去,兰清濯院恢复宁静,下人们各司其职。
明滢放下线卷,望着光线中舞动的微尘,温热顺着眼眶淌下。
都过去了,就好像她从未去过扶光楼,从未见过林霰,也不曾收过他的画。
那些痴心,那些妄想,她不该有的。
“大爷回来了。”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
明滢没想到裴霄雲会在这个时辰回来。
她眼角的泪尚未来得及擦,高大的男人便打了帘子,阔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