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野花,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齐……齐先生,”莫老憨咳嗽着问,“您来找我们家阿贝,是有什么事吗?”

    齐啸云从怀里取出那半块玉佩,放在桌上:“莫叔,莫婶,您二位看看这个。”

    莫老憨和李婶凑近看。李婶眼睛不好,几乎贴到玉佩上才看清。看清的瞬间,她的脸色变了:“这……这是……”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说是莫家伯母所赠。”齐啸云缓缓道,“而阿贝身上,有另外半块。”

    他看向阿贝。阿贝咬咬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半块玉佩,放在桌上。

    两块断玉并排放在一起,即使没有合拢,也能看出它们原本是一体的。

    莫老憨的手开始发抖。他看看玉佩,又看看齐啸云,再看看阿贝,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李婶忽然哭了。她摸索着抓住阿贝的手,哭得浑身颤抖:“阿贝……阿贝啊……娘对不起你……娘早就该想到的……你这孩子,长得就不像我们渔家的娃……”

    “阿娘,您别哭……”阿贝也哭了,“您没有对不起我,您和阿爹对我最好……”

    齐啸云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莫叔,莫婶,当年……你们是在哪里,怎么捡到阿贝的?请把实情告诉我。”

    莫老憨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来。

    “那天……是腊月初八,沪上来宁港的客轮靠岸……”他声音沙哑,开始讲述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