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轩学艺可好?我亲自教她!”

    周桂香又喜又忧:“多谢老夫人厚爱!只是...我们家境贫寒,怕是付不起束脩...”

    老夫人摆手:“说什么束脩!这样的人才,我倒贴银子都要求她来学!”她爱不释手地摸着荷花绣片,“这样,每月我给你们二两银子,就让小姑娘每日来学两个时辰,如何?”

    周桂香惊得说不出话。二两银子!莫老憨打一个月鱼也挣不到这些!

    “只是...”老夫人沉吟道,“这般天赋,需得好好栽培。我得给她请最好的老师,用最好的丝线。这些费用...”

    周桂香心一沉,却听老夫人道:“这些都由绣庄出!只一条——小姑娘的出师作品,须得署锦云轩的名号。”

    这条件可谓优厚至极。周桂香正要答应,阿贝却忽然开口:“奶奶,我能带娘一起来吗?我娘的绣活也很好,她可以帮忙理线。”

    老夫人笑了:“好个伶俐丫头!成,你娘也一起来,每月另给她五百文工钱。”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回家的路上,周桂香犹在梦中,紧紧攥着老夫人预付的一两银子定金。阿贝却蹦蹦跳跳,采着路边的野花。

    当夜,莫家难得地点了油灯,桌上破天荒有一盘炒鸡蛋。莫老憨听完经过,激动得手直抖:“咱们贝贝这是遇上贵人了!”

    周桂香却隐有忧色:“我总觉得不安...贝贝这般天赋,来得太蹊跷。还有那玉佩...”

    夫妻俩看向床上熟睡的女儿。月光下,阿贝颈间的玉佩泛着温润光泽,与她白嫩的小脸相映生辉。

    “不管怎样,这是贝贝的造化。”莫老憨最终道,“咱们尽心护着就是。”

    次日开始,阿贝便每日随母亲去锦云轩学艺。老夫人姓苏,原是苏州绣坊出身,年轻时是名动江南的绣娘。她亲自教导阿贝,越教越是惊奇。

    这五岁女童不仅一点就通,更能举一反三。往往一种针法才演示半遍,她已能完美复现,甚至加以改良。更令人称奇的是,她似乎天生就懂得配色之道,经手搭配的丝线色彩,总是格外和谐灵动。

    一月下来,阿贝的技艺突飞猛进。苏老夫人常对着她的绣作感叹:“这等天赋,老身平生仅见。”

    这日,锦云轩来了一位特殊客人——沪上来的洋商太太约翰逊夫人,欲订一批中式绣屏风作寿礼。苏老夫人取出绣娘们的样品,约翰逊夫人皆不满意。

    “太死板了,”通过翻译,约翰逊夫人抱怨道,“没有灵气。”

    正当苏老夫人为难之际,阿贝抱着刚绣好的小猫扑蝶图从后院跑来:“奶奶看!我绣好了!”

    那绣面上,小猫憨态可掬,蝴蝶翩然欲飞,活灵活现。约翰逊夫人一眼看见,顿时眼前一亮:“这个好!就要这种!”

    苏老夫人又喜又忧:“夫人,这是小徒戏作,怕是难登大雅之堂...”

    约翰逊夫人却坚持:“我就要这个风格!活泼,生动!”

    无奈之下,苏老夫人只得答应让阿贝参与屏风绣制。考虑到阿贝年纪小,只让她绣边角的花鸟部分。

    谁承想,阿贝绣的花鸟竟成了屏风最点睛的部分。约翰逊夫人验收时赞不绝口,当场追加订单,还多付了十两赏银。

    消息传开,锦云轩有个“小神绣”的名声不胫而走。慕名而来的人日渐增多,绣庄生意愈发红火。

    苏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每月给阿贝的工钱涨到了五两,周桂香的工钱也涨至一两。莫家渐渐宽裕起来,不仅还清了旧债,还翻修了房屋,添置了新船。

    然而福兮祸所伏。锦云轩的兴旺引起了对面“金缕阁”的忌惮。金缕阁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黄老虎的堂弟黄鼠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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