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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的两个同伴,包括那个矮胖子,齐齐怒吼着冲上去,和马洛尼的两个小弟扭打在一起。
“敢动手,弄死他们!”
马洛尼吼叫着,终于拔出了刀。
这时,矮胖子在混战中忽然一个踉跄,直接撞进马洛尼的怀里。
“滚开……”
马洛尼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他感觉到一个尖锐细长的东西,捅穿了他那厚厚的脂肪,直接搅烂他的心脏!
他低头,一把细长的的短刀木柄正插在他的胸口,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面。
矮胖子已经灵巧地退了回去,和瘦高个交换了一个眼神。
“FUCK!”
马洛尼的眼睛瞪得像一对牛铃,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
“FUCK YOU,马洛尼!”
瘦高个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森然狞笑着:“下地狱去跟魔鬼谈你的权益吧。”
三个流氓转身钻进巷子更深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老大,老大!”
马洛尼的小弟们终于打倒对手冲了过来,惊恐扶住他。
“医,医院……”
“快背上老大,去医院,快!”
一个小弟慌乱地试图背起他,但马洛尼实在太重了。
他们两个人手忙脚乱才勉强把他架起来。
马洛尼很重,尤其是现在已经全无力气,现在重得像一头刚刚被宰了的灌水猪。
可他们还没跑出两条街,马洛尼就猛地一抽,死在了半路。
奥克兰工会头目马洛尼的死,轻飘飘的,没在溅起半点水花。
马洛尼死得太平常了。
一场街头混混的口角,一把生锈的刀子,利落地捅进他的肚子里。
《奥克兰论坛报》第二天在第四版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报道,“奥克兰工人联合会领袖马洛尼先生在与几名街头流氓的醉酒争执中,不幸被刺身亡,市长已下令,全城通缉那几个该死的凶手……”
那些凶手早搭上了去内华达的货运火车,天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喝着小酒。
正的风浪,不在街头,而在马洛尼留下的权力真空中。
“操你妈的,弗莱迪!你个荷兰杂种!”
奥克兰工人联合会的木质大厅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巴尼一脚踹翻了会议桌:“马洛尼活着的时候,老子就是二把手!这位置,现在他妈的就该是我的!”
他对面那个叫弗莱迪的荷兰人,阴沉地擦着一把匕首,冷笑:
“二把手?你他妈就是马洛尼的一条狗!他让你舔屎你他妈都不敢说不!现在他死了,你就想当新主人了?奥克兰的工会,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只会喝马尿的爱尔兰土豆来做主!”
“FUCK YOU!”
巴尼瞬间上头,抓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
大厅里,几十个小头目瞬间分成了两个阵营,拳头、酒瓶、椅子,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成了武器。
混乱的起源,也是一个不起眼的拉丁裔死士不经意提醒下,弗莱迪才想起了巴尼去年不小心睡了他老婆的旧账。
另一个德裔死士则在巴尼的耳边低吼:“头儿,干他!弗莱迪那杂种说你那活儿比他抽了一半的雪茄还短!”
内斗的火焰,被几只看不见的手,疯狂地浇上了汽油。
械斗,暗杀,抢地盘。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马洛尼的工会分崩离析,烂成了一锅无人问津的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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