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在急救药箱里翻找自己需要的工具,非常淡定的对欢喜道,“欢喜,其实他这种小伤,不需要去医院的。”

    小伤?

    欢喜回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工具,顿时愕然,“你,你给他?”

    “嗯,刚好你没见识过子弹伤,我取出来给你看看。”

    欢喜:???

    这么随便的吗?这可是枪伤啊!

    冯封让欢喜点燃酒精灯,他将工具放在火苗上仔细过一遍,还不忘对陶桉说风凉话,“你小子准备了急救药箱,里面不仅医用工具、各类消炎抗菌药物齐全,是不是预判了自己会有这样一遭的啊?”

    欢喜:其实这个时候不说话也是可以的。

    陶桉没反应,完全是个活死人状。

    “欢喜,你看仔细了。”

    冯封将欢喜好不容易缠上的绷带直接剪开,简单粗暴的给陶桉消了消毒。

    就直接下手了。

    先是给了陶桉一肘子,直接让他昏死了过去。

    本来还想说有没有什么麻药止疼药什么的给陶桉吃点的欢喜默默的闭了嘴。

    她都忘了,冯封还有这招呢。

    冯封对着陶桉,心里无声切了一声,要不是欢喜在场,他才懒得给他这一下子,他一定直接给他挖出来。

    不对,要是欢喜不在,他才不费心吧啦的给他取子弹。

    爱死不死,死了还清静,尽惹事不听劝,烦人的很。

    冯封给陶桉取子弹的过程,欢喜其实看的生理上有些不适应,但她还是镇定的旁观了第一颗子弹挖出来的全程。

    在挖第二颗的时候。

    陶桉清醒了过来。

    倒是没喊,就是身上豆大的汗珠汇集成水流,把床都浸透了。

    就这样,他还是选择了死不回头。

    “…欢喜,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欢喜淡淡的看了一眼陶桉,没说话,也懒得说话。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为什么要问?

    难不成他以为他这会有伤在身,她就会虚与委蛇?

    陶桉一个暴起,直接抢过冯封手里的工具,对着自己的喉咙,眼神里全是歇斯底里的癫狂,“欢喜,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冯封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寻死路的陶桉。

    欢喜看着陶桉,脸色苍白。

    陶桉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肉体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绝望,或者两者都有。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是扭曲亢奋的。

    甚至,隐隐的他竟然有些期待。

    期待欢喜的选择。

    不是期待欢喜的原谅,而是期待欢喜的成全。

    他期待死在欢喜面前,期待自己为欢喜而死。

    他要用自己的死亡证明自己对欢喜的贪婪痴狂。

    欢喜浑身紧绷,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好,我成全你,陶桉,今天过后,我们不会有任何纠缠……”

    噗!

    陶桉决绝的捅穿自己,没有留一丝余地。

    鲜血喷溅,落在欢喜脸上,是温热的。

    但很快,凉透入骨。

    一如床上已经决绝的自我了结,不再有呼吸的人。

    陶桉死了。

    死在了欢喜面前。

    他决绝悲壮的选择了他想走的路。

    不管对错,至死不悔。

    冯封抹了把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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