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喜一怔,谢执没能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当即猜出他已经见过沈狸了,便道:“你认为此人如何?”

    刘喜垂眸:“臣认为沈大人是可造之材,奏疏角度刁钻,乃治水奇策,并且……”

    他话语止住。

    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双惊慌的鹿眸。

    被他桎梏在怀中时,那张清冷的脸庞染上几分绯红,连带着耳垂都鲜红欲滴,让人生出一种迫切地想染指,想摧毁的欲望。

    就和那只被他花钱买下,差点被他掐死的幼兔一般。

    小心谨慎。

    遇到危险时,只会胡乱扑腾。

    沈状元吗。

    依他看,这样貌美又弱不禁风的美人,应是生下来,就该被锁进床榻间的……

    刘喜压下眸底晦暗,挥散脑海里不可描述的画面,皮笑肉不笑的接上:“而且据说沈大人携家住在平巷,定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

    “沈狸自然是可造之才。”

    谢执视线从对方脸上一扫而过,同为男人之间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刘喜似乎提及沈狸时,语气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掀眸,话音一转:“但刘喜,你做的一件事犯了朕的逆鳞。”

    “朕,并没有下令让你杀了江南陵铜县县令及村民。”

    言下之意,就是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