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神医谷后人也没能留下她。

    要说他们真正和平相处的日子也不过月余罢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到底受了什么苦?

    穆揽月叹了口气,“姑母何时责怪浓浓了?其余暂且不问,只是你们这样又该如何大婚?”

    弄不好又要成一对怨偶。

    虽然她欢喜浓浓,但总归是偏向亲侄子的,“浓浓中的什么毒?张正阳怎么也没回秉,我就说请个平安脉而已,怎么住了好几日都不回来。”

    穆承策抿唇,“已经解毒了,不过我觉得有问题。”

    恰在此时张正阳匆匆赶来。

    “别行礼了,快给浓浓看看。”

    穆承策指着床上沉睡的人,“醉生梦死的解药可有后遗症?”

    张正阳犹豫地看了眼永宁公主,“王爷的伤……”

    穆揽月挥挥手让他去,“先看看浓浓,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浓浓不好,这混小子哪里有心思止血。

    青黛蹲在床边,她需要跟张正阳商讨。

    “臣儿,你说的是醉生梦死?”

    穆揽月反应过来,“那不是前朝皇室留下的东西吗?都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大宁建国不过二十多年,皇兄从戾帝手中夺权,那时兵荒马乱,皇宫中许多珍宝丢失。

    其中就包含这个传说中的醉生梦死。

    无人知晓这是真的丢失还是传闻本就不存在。

    穆承策褪下盔甲,胡乱扯了根棉带隔着里衣裹在伤口上,“先前是无意中招,都已经解决了。”

    穆揽月不太确定,“是你皇兄?”

    “姑母,不是皇兄,我日后再与你解释。”

    穆承策没多说,有些事还需查证。

    恰好张正阳和青黛探过脉。

    两人对视一眼,张正阳解释道,“回禀王爷、公主,按照青黛姑娘的描述,郡主的毒应该是解了,只是此毒来势凶猛,恐留有病气。”

    “我适才探脉,郡主脉象虚浮,有心气郁结之症,应该是诱发了病气,思绪有些混乱。”

    穆承策又急又慌,“你的意思是她现在思绪混乱?本王问你,她混乱的内容从何而来。是不是……”

    他有些犹豫,不敢开口再问。

    穆承策的表情痛苦,青黛沉声解释,“王爷,我们猜测是郡主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她今日这样我们属实没想到。”

    郡主这么多年遇到过很多苏夫人派来的暗杀,但多数都被她们拦下了,未曾经历过今天的事。

    穆承策心头一惊,这就说得通了。

    前世他不在的那一年,她遭受过难以想象的伤害。

    曾经他送了三十六封家书,十日一封,封封皆回安好。

    明明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怎么她就突然病重,甚至最后清醒时日无多。

    王府留了侍卫看守,能伤她的人寥寥无几。

    若非是她亲自授意,否则怎会无人敢回禀。

    也许……从来都不是他一厢情愿。

    他的浓浓,曾经爱他。

    浓浓逝后他悲痛欲绝,只当是他困死了浓浓的一生。

    上京城那一场浩大的屠杀持续了一整夜。

    整个暗卫营除了皇兄身边的澜夜,全部身亡。

    甚至墨黪,也于海棠苑前殉主。

    所有人都说是王妃疯魔了。

    浓浓一死,他了无生趣,只想奔赴边关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奈何并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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