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很快料理完边境之事他跟着跳了思过崖。
永远记得她说过想要大宁全部的国土。
今生离开她的整整十年,他没有一日不是以此念头活着。
直到他终于用最小的伤亡完成了她的夙愿,才敢回来见她。
穆承策撑在腿上,低垂着头悔恨交加,他错过的,实在太多。
他的肩膀颤抖,穆揽月感觉到他极度的悲伤,“臣儿……”
穆承策抬起头,眼眸赤红一片,声音沙哑痛苦,“姑母,我要疯了。”
他怎么就没能察觉到浓浓的情意呢?
当初送她回承安王府时她欲言又止是想说什么?
那日边疆急报,他在京郊大营点兵,甚至没来得及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明明他早晨出门的时候她还对他笑了。
寒天飞雪,她该有多冷。
浓浓终是没能看到春日的草长莺飞。
浓浓给过他那么多次的机会,但他全都错过了。
他真是罪该万死。
穆承策额间的青筋鼓起,颓废地垂下头,指尖掐进手心的皮肉,渗出一丝丝血腥气。
许久之后传来他哽咽的声音,“我爱浓浓,甚过自己。”
穆揽月虽知他的情意,但看到他颤抖得难以控制的指尖还是心中一震,久久难以释怀。
可曾经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见众生皆草木,
唯有见你是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