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带煞’,收在樟木箱里,后来有个男人来借,说要‘认亲’,你爷爷心善,就借给他了,结果那人再也没露面。”
林默捏着玉佩,指腹蹭过鸮鸟的翅膀,突然觉得那两颗黑珠像是活了,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三天后的槐树下。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铺了满地,林默和江晚棠揣着玉佩站在树后,苏妄生躲在不远处的墙根,手里攥着根锈铁棍——他说“万一对方耍阴的,总得有个照应”。
约定的时间刚到,巷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走过来,四十多岁,眉眼间带着股戾气,看见槐树下的林默,径直走过来:“玉佩带来了?”
“你是谁?找井里的东西做什么?”林默没动。
男人笑了笑,露出颗金牙:“我是谁不重要。那井里有我爷爷的东西,当年他没拿走,现在该由我来取。”
“什么东西?”
“不该你问的别问。”男人眼神一沉,“把玉佩给我,我立马走人,不打扰你们红鲤巷的清净。”
江晚棠突然开口:“我奶奶说,当年借玉佩的人,也长着颗金牙。”
男人脸色微变,随即冷笑:“既然知道,就别装傻。那玉佩是我爷爷的,凭什么留在你们这?”
“凭它救过我一命。”林默握紧玉佩,“凭红鲤巷的井,埋的是念想不是邪物。你要找东西可以,但得说清楚,那井里到底藏着什么。”
男人突然从背后抽出把折叠刀,“唰”地打开:“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这时,墙根的苏妄生突然喊了声“警察同志,就是他!”,男人一愣,转头的瞬间,林默猛地把玉佩砸过去,正砸在他手腕上,刀“当啷”掉在地上。
巷口果然跑进来两个警察——早上林默觉得不对劲,就托王老先生报了警。
男人见状想跑,被苏妄生一棍子绊倒,按在地上。警察铐住他时,他还在喊:“那是我爷爷的金条!他当年藏在井里的!”
“金条?”林默愣了愣。
王老先生慢慢走过来,看着被押走的男人,叹了口气:“果然是为这个。当年那穿黑褂子的,就是他爷爷,据说解放战争时藏了批金条在井里,后来不敢回来取,病死在外地了。”
“那他为什么说玉佩是他的?”江晚棠问。
“那玉佩啊,”王老先生指了指地上的玉佩,“是当年看井人的,被他爷爷抢了去当‘寻踪符’用。你爷爷捞上来的,是真的看井人遗物。”
夕阳落在玉佩上,乌色的玉突然透出点温润的光,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林默捡起玉佩,发现鸮鸟的眼睛不再发暗,倒像是两颗普通的黑石。
“看来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他把玉佩递给王老先生,“您知道看井人的后人在哪吗?”
王老先生接过玉佩,摩挲着:“早搬走了,不过我记得地址,明天寄过去。”他抬头看了看老槐树,“都说红鲤巷藏着秘密,其实啊,藏的都是人心。”
暮色渐浓,书坊的灯又亮了。林默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槐树叶,突然明白——红鲤巷的故事,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些普通人的执念、善意和和解,像老槐树的根,深深扎在土里,盘根错节,却总能在春天抽出新绿。
江晚棠端来两碗绿豆汤,轻轻放在桌上:“别想了,明天咱们去沉塘看看,说不定能捞点别的念想。”
林默笑了,拿起勺子舀了口汤,甜丝丝的,带着夏末的清爽。
是啊,日子还长,故事还多。红鲤巷的风,总会把新的故事吹过来,也会把旧的执念吹散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这儿,守着这方小天地,等着下一个晨光漫进书坊的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