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裂开道小口,露出点点金黄,像是在说:别急,我也快了。

    林默望着那抹金黄,又看了看远处相拥的一家人,突然明白——红鲤巷的故事,从来都不是孤孤单单的等待,是无数个小约定凑在一起,像向日葵的花瓣,一片挨着一片,最终拼成个圆满的圆。

    而花开的前奏,早就奏响了,

    毛豆爸妈回来的第三天,红鲤巷的向日葵开了。

    最先绽开的是那株叫“红鲤”的,金黄的花瓣像炸开的小太阳,花盘朝着书坊的方向,仿佛在偷看里面的热闹。接着,“陈婆婆”“老李头”“糖果树”……一株接一株地开了,后院的空地很快就成了片金色的海洋,风一吹,花盘轻轻晃,像无数张笑脸在点头。

    江志远果然回来了,背着新相机,还带来个大蛋糕,上面用奶油画着朵向日葵,写着“红鲤巷的约定”。

    “人都到齐了吗?”他举着相机,镜头扫过院子里的人——毛豆一家穿着新衣服,毛豆脖子上挂着他的星星瓶;陈婆婆和老李头坐在藤椅上,手里捧着刚摘的向日葵;周先生站在花架旁,文竹被他挪到了最显眼的位置;寄桃木簪的老太太也来了,儿子推着轮椅,她手里捏着朵刚开的向日葵,笑得像个孩子。

    “就差林默和晚棠了!”张婶喊着,把两人往中间推。

    林默站在江晚棠身边,闻到她发间的槐花香——是早上陈婆婆给她梳的辫子,簪子换成了向日葵形状的木簪,是江志远连夜做的。

    “笑一个!”江志远举起相机,“三、二、一——”

    快门按下的瞬间,毛豆突然吹起了哨子,罐头盒里的星星“叮铃”作响,老槐树上的红布条随风飘扬,向日葵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光。

    照片洗出来时,被林默贴在了“时光墙”预留的空白处。照片里的每个人都在笑,背景是金色的向日葵,远处的老槐树绿得发亮,像个温柔的拥抱。

    “故事收集箱”里塞满了新纸条:

    “今天,我家的向日葵也开了,跟红鲤巷的一样黄。——张婶的儿子”

    “原来等待真的会结果,就像向日葵总会朝着太阳。——寄桃木簪的老太太”

    “我把星星瓶送给了妈妈,她说这是最好的礼物。——毛豆”

    林默和江晚棠整理纸条时,发现最底下有张没署名的,上面画着两支并排的桃木簪,簪头对着朵向日葵,旁边写着:“红鲤巷的故事,是种子,是花开,是我们都在。”

    夕阳落在书坊的“时光柜”上,三支桃木簪并排躺着,旁边的布鞋和顶针沾着淡淡的花香。后院的向日葵还在开,花盘一天比一天饱满,像是在积攒着阳光,准备把红鲤巷的秋天,也染成金色。

    林默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所谓故乡,就是有群人,守着些念想,等你回来,或陪你留下。”

    他转头看向江晚棠,她正给风信子浇水,夕阳的光落在她发间的向日葵木簪上,泛着暖融融的光。江晚棠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笑了笑,眼里盛着晚霞的余晖:“在想什么呢?”

    “在想,”林默望着窗外成片的向日葵,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红鲤巷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是啊,才刚刚开始。

    没过多久,巷口的老邮筒被江志远改成了“时光邮筒”,街坊们把想对未来的自己说的话写在信里塞进去,约定明年花开时一起打开。毛豆的信上画着一棵结满糖果的树,旁边写着“希望糖果树长高高”;陈婆婆的信里夹着片槐树叶,说要看看明年自己还能不能爬树摘槐花;周先生则写了首诗,末尾标注“赠红鲤巷的每一个等待者”。

    林默和江晚棠也写了信。林默的信很短,只有一句话:“愿向日葵年年盛开,愿我们总在。”江晚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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