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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纹路自腕部暴起,如活蛇游走,顺着刀身蔓延而下,悄然接入地脉深处某处残阵——正是云知夏在天牢所画的“双命交契”逆阵余力。
他闭目,神识贯通。
地底深处,那缕微弱却顽强的心火,正与一方古老石碑的残纹共振。
碑上有字,曰“药心”,碑下有脉,通万医之怨。
而她,仿佛早已不在囚笼,而是立于碑前,执火焚天。
“你说病人可以喊疼……”萧临渊低语,嗓音沙哑如铁屑相磨,眼中却燃起从未有过的光,“那我告诉你——我听见了。”
他松开刀柄,任其深埋地底。
风吹起他额前碎发,露出眉心一道暗红印记——那是“言药蛊”反噬的痕迹,如今却隐隐泛出温润药光,仿佛已被某种更高意志净化。
他转身,望向京城方向。
黑暗中,一道黑影悄然接近——墨二十五。
他身披夜行衣,肩扛一只赤铜匣,匣面封印九重,锁链缠绕,上书“祭品血匣”四字。
“王爷,”他低声禀报,“奉旨押送,子时启程,不得延误。”
萧临渊望着那只匣子,目光深不见底。
片刻,他淡淡开口:“路上小心。”
墨二十五点头,转身离去。
夜风卷起黄沙,遮蔽月光。
他踏上通往皇陵的小道,脚步沉稳,眼神却在无人处闪过一丝异样。
而在他身后,山道尽头,一片枯藤忽然无风自动,如巨蟒苏醒,悄然攀上崖壁。
远处,一座废弃寺庙檐角,一张人皮般的薄物挂在风铃下,微微晃动,映着残月,竟浮现出一个诡异笑容。
山未崩,人未动。
可杀机,已在路上。第290章 我死那天,火才刚烧起来(续)
墨二十五踏着夜色前行,赤铜匣沉如山岳,压在他肩头,却不及心头半分沉重。
月隐星稀,三里山路蜿蜒入雾,仿佛通向幽冥之门。
他脚步未停,呼吸均匀,眼神却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寸暗影——他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
果然,行至断崖古道,脚下大地突起异动。
“轰——!”
一声闷响自地底炸裂,山体未崩,藤蔓先动!
无数枯藤破土而出,如黑蟒狂舞,带着腐腥之气扑面而来。
那藤条表面布满细密纹路,竟似人皮拓印,隐隐浮现出一张张扭曲面孔,哀嚎无声,怨气冲天。
“白枯禅!”墨二十五低喝,身形暴退,肩上铜匣却被一根藤条缠住,猛然一扯!
他不救匣,反手抽出腰间短刃,一刀斩向自己左臂袖中——一道银光而出,正是一枚微型药镖,撞上藤蔓瞬间爆裂,洒出淡青色粉末。
那藤条触粉即焦,发出刺耳嘶鸣,如活物痛吼。
可更多的藤蔓已从四面八方涌来,地面裂开,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地脉藤网”——这是以千名药奴骸骨喂养、用禁术催生的邪植,专噬生机,更可惑人心神。
墨二十五咬牙,借着爆炸余波翻滚落地,终于将铜匣护入怀中。
他背靠断岩,冷汗滑落鬓角。
他知道,白枯禅不是为杀他而来,而是为了确认——匣中之物,是否真是云知夏的心头血?
可他也知道,真正的“祭品”,早已不在匣中。
就在方才混战之初,他已借袍袖遮掩,悄然调换。
原匣封存的是死囚之血与发,而此刻送往皇陵的,却是他亲手藏入的一缕乌丝——那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