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阵法早已失传,唯有古籍记载:“师者将陨,徒以心燃薪;命若残烛,火亦可复明。”
刹那间,云知夏指尖微颤。
她睁开了眼。
眸光初启,如寒潭映星,虽弱,却锐。
她一眼便望进了萧临渊的眼底。
他单膝跪在她身旁,玄甲碎裂,肩头仍在淌血,掌心那道因噬毒而生的金纹,正与她心火同频跳动,宛如血脉相连。
他的脸近乎苍白,眼底布满血丝,像是熬过了千年长夜。
“你说过……病人可以喊疼。”他嗓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剜出来的,“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怕你闭眼。”
风掠过,吹动他染血的衣角。
这个曾屠尽北境敌军、令百官胆寒的“疯批”靖王,此刻声音竟有一瞬的破碎。
云知夏望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极淡,却如春雪初融,破开万丈寒冰。
她抬手,指尖轻抚过他冷峻的轮廓,带着一丝虚弱的暖意。
“我不闭眼。”她声音轻,却字字如钉,“因为……活着的医,才是神明。”
话音落下,天地仿佛静了一息。
紧接着,远方蹄声如雷,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冲上山崖,手中战报高举,声嘶力竭:
“报——!北境药奴暴动,连夺三城!其旗所书——‘我们,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