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大喊,眼中热泪纵横,“这不是妖术!这是药语!是药在说话!是真相不肯埋骨!”

    他踉跄上前,指着那幽蓝火焰中的字迹:“你们看这‘锈语’!唯有掺了药阁秘制铁锈墨与血引之剂的布条,遇火方显!这是他们当年销毁的证据!是被你们烧掉的医案残页!可它……它回来了!”

    人群沸腾如海啸。

    有人怒吼:“程太医!你敢说这不真?你炉中炼的针,是不是用活人试毒?是不是拿我们穷苦人的命当药引子?”

    “我丈夫就是喝了他们配的‘安神汤’才疯的!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一个老妇扑倒在灰烬前嚎啕,“你们这些穿官袍的畜生!也配叫大夫?”

    程砚秋双膝一软,跌坐在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死死盯着那行幽蓝文字,嘴唇哆嗦,终于崩溃低吼:“不可能……那批锈语布条早该焚尽!你怎么可能……还留着证物?!”

    云知夏立于余烬中央,赤足踏焦土,发丝燎尽半边,肩头仍插着那根控脉针,血顺着锁骨流下,在胸前汇成一道蜿蜒的红痕。

    她的衣衫早已焚毁大半,仅余几缕焦布缠身,可她站姿未改,脊背笔直如剑。

    她缓缓弯腰,拾起一根尚未燃尽的木炭。

    指尖微动,炭尖触地。

    她在满目疮痍的刑场焦土之上,一笔一划,写下四个大字:

    医者有罪,罪在不救。

    字迹粗粝却力透焦层,仿佛刻进大地深处。

    写罢,她静静凝视北方——那里,是大胤药堂总署的方向,是她前世师门所在,也是今日所有灾劫的源头。

    风起,卷起漫天灰烬,如无数黑***逆风北飞。

    她轻启唇,声音极轻,却如冰刃落雪:

    “小药……你们的出师考,我来了。”

    话音落下,天地寂然。

    她缓缓转身,残破的身影映在众人瞳中,宛如一座不倒的碑。

    颈侧银针微微颤动,血珠滚落。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针尾,目光扫向台下万千百姓,唇角忽扬,似笑,似讽——

    “你们说……这针能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