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发飙地把一杯水泼洒在地上。

    秋实痴目呆瞪的,不搭理她。稍许,严敏冷静下来咂摸,抽丝剥茧梳理着秋实与婷婷最近的点点滴滴。向秋实分析指出感情有出轨的端倪,没有忽略一丝疑点。便又颐指气使,母老虎的秉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揪起秋实的一只耳朵,嘟嘟嚷嚷地警告他道,今后必须斩钉截铁地断绝与婷婷一切来往。又瞎扯道,婷婷被卫民抛弃是咎由自取,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如今,竟然还真把主意打在我家老公身上。

    严敏又粗言如鞭,说婷婷空有一副漂亮的外表,内心十分的肮脏。继而谩骂秋实变态,有偷窥婷婷隐私暗恋她的嫌疑,是相当低俗危险的。她鄙薄婷婷是一个离过一次婚的**。指点迷津,语气愤然下命令似的要秋实与婷婷断绝一切交往。一个巴掌拍不响嘛,让她一个人去“浪”吧,我倒想看看她屙尿到底有没有三尺高!

    严敏在气头上,接下来便以争风吃醋的意味嘲笑婷婷早就是破罐子破摔,饥不择食的女人。规劝着秋实要给她这匹烈马套上笼头令她言听计从,说道,你现在还去怜悯她、关心她,动辄就可能会产生爱惜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必须学会刹车。否则,你前程似锦的仕途将会打水漂。最后,严敏警告秋实,如果你们不清不楚的关系被清溪妇孺皆知,你就彻底完了蛋。她叹气评论,这婷婷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本来女人离异再婚后不像男人很快又能开辟另外一段恋情的,不是有怨妇之说吗,世上哪有怨男呢?只是知道有妇女的贞洁牌坊,哪里有什么男人的贞洁牌坊?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放弃一群男人,而有哪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舍得放弃另外一群漂亮的女色?

    秋实常被她刻薄的呵斥、欺压成了麻木的神经,他早已习惯了。在家仰人鼻息的屈辱,唯其马首是瞻的苦不堪言,好像都理所应当,便强压怒火,象一条蔫了的瓜藤自卑地点头答应她的训示。他暗忖,她似乎把春根与婷婷早已结合一事给忘记了。

    秋实感到无比失望,眼角莫名地留下一滴泪水。这位被背后嘲讽的尊如菩萨,污如粪土的严敏“严颠婆”确实如地税干部的议论的有对他人强烈控制欲抓狂一般的可恶可恨么?

    他是多么地盼望严敏能象小鸟依人般的顺从温存,与之比翼齐飞。可转念回想,她是忠诚家庭的,对于爱情锱铢必较的小心眼,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口气方式方法太粗鲁。尤其是猥琐的男人,粗鲁的俚语表达一种对于自己的轻蔑、鄙视,更是让秋实受不了。好歹,我也是国税局的一局之长啊。唉,没有人理喻秋实内心的苦楚。以前那个赞美自己说的“你是蓝天,我是白云;投入白云,我是细雨,投入地爱一次,忘了我自己”的严敏是多么温情可爱呀。

    可现实是如此巨大的反差,他徒吁奈何,心里本想应该保持男人的尊严,内心的强悍。毅然决然的离开她的念头立刻在心中扎下根来。

    秋实走出家门,本打算约婷婷出来倒到苦水,最后还是决定约丽丽见见面,他要向这位崇拜自己的下属倾述自己家庭生活的无奈与困顿。

    他明白一会儿丽丽可能就会出现在广场上,她刚才在酒桌上说自己喜爱跳广场舞,每天都要去广场跳上一两小时放松筋骨。

    广场舞开始了。一群大妈们机械般地挥手、扭胯、摇摆。如稻草人似的磨磨蹭蹭,原地舞动着,了无情趣。他搓着手猴急等待她的到来。一会儿,她来了,见到秋实,说他一个大局长,日理万机的,怎么有时间跟她交谈,真是幸会。

    白天没吊事。夜袭娘子关,美人受惊;登陆诺曼底,两线夹击。她喜爱听他刚才在酒桌上讲的那些煽情的荤段子,虽然偶尔努嘴翻白眼口是心非说庸俗、不喜欢。秋实还对她讲,这女人象鸡蛋,外白,内黄,而男人象芒果,外面黄,里面更黄。他妄想并幻觉着能拽住她的手不松开,直奔主题,猛虎下山一样啃着她这只猎物,期盼她也能欲拒还迎地半推半就迎合他的粗野与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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