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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还是盼着,哪怕只有一次,他能为自己想一想。

    哪怕只是句谎言,她也想听他说一句“我们一起走吧”。

    “老师,老师……呜……!”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罗歇尔家的事,也不知道她的事。

    她那么努力地想改变,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能留住。

    她默默地崩溃着,原来他不是讨厌笨手笨脚的孩子,他只是单纯地,厌弃了如此没用的自己。

    忽然,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那封信。

    来自一个她连名字都记不清的伯爵,一张轻飘飘的邀请函,此刻却重若千钧。

    ‘如果……即便用这种方式,也能留在老师身边的话……’

    与伯爵结婚。

    这是她逃离罗歇尔家的唯一出路。

    如果真能如此,至少在毕业前,她还能留在学院吗?

    还能像从前一样,待在罗万身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笑着吗?

    ——明晚,南街的德哈坦沙龙将举办一场舞会。

    ——您是否愿意,届时成为我的舞伴?

    胸口疼得像要裂开。

    用另一个人来填补这颗疼痛的心,真的……可以吗?

    但是,即便如此……

    阿黛拉踉跄着站起身,遥望着罗万离去的北方天际。

    对抗赛结束至今已近一月。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摆在面前的选择,也只剩下这两个。

    穿过枝桠的夜风,已带上了刮骨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