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苹果用的。

    “嗤啦——”

    刀锋划破了绳索。

    自由了!

    张启明顾不上身上的剧痛,踉跄着爬起来。他看了一眼昏迷的特务,没有丝毫犹豫,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冲向了审讯室唯一的窗户。

    这窗户装着铁栏杆,但年久失修,其中一根已经被白蚁蛀空了大半。

    他用尽全身力气,肩膀猛地撞了上去!

    “咔嚓!”

    腐朽的木框和铁栏杆应声而断。外面就是一条堆满杂物的窄巷,暴雨如注。

    接应

    陈明月在看到林默涵的信号后,就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后门。

    她早就勘察好了地形。后门的锁很旧,她从发髻里拔下那根细细的铜簪,只用了几秒钟,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挂锁。

    “快!”

    当张启明从那个破窗口狼狈地钻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陈明月那张焦急的脸。

    “陈……陈同志……”张启明认出了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别说话,跟我走!”陈明月一把拽住他,将一件早就准备好的雨衣披在他身上,遮住了他满身的血污。

    巷子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那里。开车的是苏曼卿。她今天伪装成了一名去夜总会买醉的贵妇,轿车就停在路边,丝毫不起眼。

    “上车!”

    张启明几乎是被扔进了后座。陈明月紧跟着钻进去,苏曼卿猛踩油门,轿车像一条黑色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汇入了雨夜的街道。

    风暴中心

    凌晨一点半,审讯室里的特务终于醒了过来。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雨夜的宁静。

    “犯人跑了!快追!”

    魏正宏是被叫醒的。他刚才在吸烟室里,竟然也莫名其妙地睡着了,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

    听到报告,他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跑了?怎么跑的?”魏正宏冲进审讯室,看到断裂的绳索、撞破的窗户,还有那两个吓得面如土色的看守,气得浑身发抖。

    “处座……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刚才闻到一股香味,就……就睡着了……”特务结结巴巴地说。

    魏正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墙角那包被打开的当归,又看了看桌上那杯还没来得及喝的、早已凉透的茶。

    香味?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沈墨!”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这不是什么补品,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是那个叫沈墨的人,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给我封锁全城!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魏正宏咆哮着,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撤离路线

    轿车在雨夜中飞驰。

    后座上,张启明浑身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愤怒。

    “林先生……我……我对不起组织……”张启明哽咽着,“我没能把坐标带出来……”

    林默涵坐在副驾驶,转过头,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用蜡封好的胶囊。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林默涵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坐标在这里。你勒索金条的那天,我就知道你暴露了。所以我趁乱在你口袋里塞了这个。你没发现,但特务们也没搜出来。”

    那是微型胶卷。

    张启明愣住了,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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