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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死信箱1955年3月17日凌晨两点,台北市中山区的滂沱大雨冲刷着青石板路。林默涵披着黑色油纸雨衣,帽檐压得极低,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他站在衡阳路三段的公用电话亭旁,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边缘磨平的黄铜钥匙——这是第0086章结尾从“红隼计划“情报中提取的关键信物,此刻却要开启一个全新的秘密。
电话亭的玻璃上凝结着雾气,隐约映出他身后二十米处那盏昏黄的路灯。按照保密局最新颁布的《宵禁期间行人管制条例》,凌晨一点至五点的街道本应空无一人,但林默涵知道,暗处至少有三组眼睛在监视这个区域。他深吸一口气,雨水混杂着煤炉燃烧的硫磺味灌入鼻腔,这是戒严令下台北夜晚特有的气息。
“咔嗒“一声轻响,林默涵将钥匙插入电话亭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锁孔。这个伪装成电缆检修口的金属盒是他与张恒三天前共同布置的第一个“死信箱“,此刻要进行启用后的首次测试。当他旋转钥匙到第三圈时,金属盒内部传来细微的齿轮咬合声——这是张恒设计的反侦察机关,只有在特定时间(凌晨2:00-2:15)以特定角度(顺时针三圈半)转动钥匙,才能安全取出内部的情报管而不触发警报装置。
就在情报管滑入掌心的瞬间,林默涵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踏水的声响。他没有回头,而是按照预定方案将空烟盒塞进金属盒,随即拔出钥匙转身,将情报管藏进预先挖空的肥皂里。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密局特务正举着雨伞朝电话亭走来,领头者左胸别着的银色鹰徽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身份证。“特务的声音像冰冷的雨水砸在林默涵脸上。他缓缓掏出钱包,里面除了伪造的“国防部民事处雇员证“,还有三张不同姓名的身份证——这是“天网行动“实施后,组织为核心人员配备的多重身份掩护。特务用手电筒照着证件上的照片,光线在林默涵脸上停留了足足五秒,他能感觉到对方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
“这么晚打电话给谁?“另一个特务突然发问,手电筒光束扫向电话亭内部。林默涵注意到他腰间别着的不是****,而是一把加装了***的勃朗宁M1911——这是保密局“特别勤务组“的配置,专门负责处理“高级别目标“。
“给南部的母亲报平安,“林默涵刻意让声音带着疲惫,“她老人家心脏不好,听说最近有**特务在高雄活动,担心得睡不着觉。“他适时地咳嗽两声,将肥皂捏在湿透的掌心,感受着情报管棱角硌出的印记。
特务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或者只是例行公事。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雨幕尽头时,林默涵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电话亭里站了整整七分钟——这是反跟踪的基本常识,确认尾巴真正离开需要至少三个街角的距离。雨水从电话亭顶部的缝隙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苍白却坚毅的脸。
三重加密的情报网
清晨六点,林默涵在位于大安区的“福康布庄“后门敲响了五短三长的门环。这个表面经营江浙丝绸的店铺,是新情报网的临时指挥点。门开了一条缝,张恒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审视着他,直到林默涵做出“海燕归巢“的手势——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点左胸,这个动作源自他们在上海交通大学读书时的秘密社团暗号。
“昨晚差点栽了。“林默涵将肥皂放在店内账房的檀木桌上,用裁纸刀小心剖开。张恒已经煮好了一壶龙井,蒸汽在布满丝绸样品的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当情报管被取出时,两人同时注意到管壁上有一道极细微的划痕——这是预设的警报信号,表示有人动过这个信箱。
“看来'红隼计划'的余波比想象中更大。“张恒用镊子夹起情报管,对着光线仔细检查。管内装着的不是纸质情报,而是一卷0.3毫米宽的微缩胶卷,需要用特制的放大镜才能读取。这种由上海光学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