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海燕归巢”四个字,遇光后会自动消失。
当吉普车驶过柳川大桥时,林默涵突然挣脱宪兵的束缚,打开车门纵身跃入浑浊的洪流。他想起出发前组织上的承诺:“完成任务后,你可以去厦门鼓浪屿开家小小的气象站”。冰冷的河水涌入肺部时,他仿佛看到妻子正在海边晾晒那些印着云图的床单,阳光在上面织就金色的网。
三天后,福州军区司令部收到一份来自台湾的气象电报。译电员发现,6月27日上午七点至九点,台中地区的气压记录有三组异常数据:956百帕对应“导弹”,980百帕代表“部署”,930百帕是“清泉岗”。在随后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司令员将铅笔重重敲在地图上:“命令空军,明天拂晓对清泉岗实施饱和打击!”
台北市立殡仪馆的角落里,小陈默默收起林默涵的遗物:一块停在九点零三分的黄铜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莫负韶华“),半盒阿司匹林,还有本被雨水浸湿的《气象学原理》。他翻开扉页,发现夹着片干枯的茉莉花瓣和半包茉莉花茶——茶包上“晴窗细乳戏分茶“的字迹已洇成淡蓝。窗外,台风过后的阳光正透过梧桐树叶,在地面织就复杂的光斑,像极了密码本里那些永远无人能解的符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