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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依脸色苍白,肩头血流如注,但她眼中却闪着疯狂的光。她看也不看暗一,转身朝向书房门口走去。
只要能拿到圣药,这点伤算什么!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书房的门扉时,异变再生——
院外,忽然传来另一阵笛声!
这笛声与白依依的控蛊笛截然不同包括不远处那笛声,清亮悦耳,如泉水叮咚,又如鸟鸣山涧,带着一种欢快、活泼的韵律。
听到这笛声,书房外那些原本疯狂攻击的蛊虫,突然齐齐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了。
不止这里,整个总督府内,所有蛊虫,无论大小、种类,全都停下了动作,呆呆立在原地。
就连白依依体内以精血催动的金色蛊虫,也纷纷从空中跌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这是……”白依依脸色大变,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万蛊朝凰曲?怎么可能!这曲子早已失传,怎么会……”
她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菘蓝脸色苍白,端着一个白玉小瓶站在门口。
瓶中,装着小半瓶淡金色的血液,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蛊毒丸心头血,在此。”菘蓝的声音疲惫,却带着一种决然,“想要,就来拿。”
谢听风在刚刚已服下了心头血,脖颈处的紫痕消去了不少,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沈雪在金针收走后,呼吸瞬间变得平稳了不少,醒来估计用不了太多时辰。
白依依见状,眼中贪婪大盛,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但下一刻,一道动作缓慢的身影般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那是个身着南疆服饰的老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手中握着一支翠绿的竹笛。
她看了白依依一眼,摇摇头,用沙哑的声音道:“小丫头,以血饲蛊,伤及根本,何苦呢?”
“你……你是……”白依依如见鬼一般,连连后退。
老妪不再理她,转身看向菘蓝手中的小玉瓶,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她叹了口气,对菘蓝道:“小菘蓝,多年不见,你师父可好?”
菘蓝看到老妪,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道:“阿嬷?您怎么来了?”
“感应到圣药气息,过来看看。”老妪摆摆手,看向屋内,“沈丫头的血取完了?谢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毒应该无碍了……”菘蓝看向手中小玉瓶。
眼前这位,是南疆仅存的几位大蛊师之一,更是他师父、药王谷谷主的至交。
老妪点头,“那便好,给谢家那小子再服些清毒汤药,调养几日便彻底无碍了,剩下的心头血,每日让沈丫头服下,能补她损耗的精气,不过心头血已取,她日后体质会虚弱许多,需好生调养。”
“阿嬷,多谢。”菘蓝跪地叩首。
“起来吧。”老妪扶起他,看向身后的白依依,“外面那些虫子,我已经用‘万蛊朝凰曲’暂时镇住了,但这曲子镇不了太久,天一亮就会失效,而且,刚才圣药气息外泄,引来的可不止这些低阶蛊虫。”
她顿了顿,看向天空某个方向,眼神深邃:“古瑾那小子,这次玩得太大了,他以为放出圣药的消息,引来南疆蛊师,就能浑水摸鱼?哼,他却不知,有些老怪物,是他也惹不起的。”
她看向菘蓝,郑重道:“回屋,保护好他们,天亮了就好了。”
菘蓝咬牙,将一旁院墙下昏迷过去的暗一扶起,退回屋内,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说罢,书房门被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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