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有吧…”他捏着那符纸,有点不确定。

    “捏碎了,撒丁点粉末在那人鼻子底下,能醒魂。”舅公吩咐道,“然后,找点水,化开了抹他眉心、胸口。”

    李司辰赶紧照做。

    小心翼翼捏开符纸,抖了点细微的朱砂粉末到保安鼻子下。那保安猛地抽了口气,喉咙里发出“嗬”一声怪响,眼皮哆嗦着,似乎挣扎着想醒过来。

    李司辰又从旁边废弃桌椅下找到一个不知哪年留下的半瓶矿泉水,也顾不得脏了,倒了一点在手上,混了剩下的符纸灰,胡乱抹在保安额头和胸口。

    保安抽搐了几下,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虽然没醒,但看着没那么吓人了。

    “第三,”舅公的声音继续传来,“那尊‘器’,你别动。找块布,什么都行,把它盖严实了。眼不见,煞气能稍缓些。”

    李司辰四下瞅了瞅,从旁边扯过一块不知盖什么的、沾满灰的破帆布,忍着膈应,远远地扔过去,正好盖住那小鼎。

    说也奇怪,布一盖上,地下室那阴冷刺骨的寒意,好像真减弱了一丝丝。胸前的司南佩,嗡鸣声也低了下去,虽然还烫着,但没那么灼人了。

    “舅公…”李司辰喘了口气,忍不住问道,“那到底是啥玩意儿?咋这么邪性?还有我刚…”

    “电话里说不清。”

    舅公再次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先把眼前的事儿抹平。把人弄出去,找个由头搪塞过去。那地方,今晚别再待了。”

    “那我…”

    “明天早上,过来找我。”

    舅公说完,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添了句,“一个人来。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像是老式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李司辰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舅公最后那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他心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是时候让你知道了”…知道什么?

    袁家那些神神叨叨的往事?这司南佩的真正来历?还是…他自己身上这突然冒出来的、能见鬼的左眼?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被盖住的小鼎,又看了看怀里昏睡的保安,再摸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左眼,一肚子疑问搅和在一起,堵得他心口发闷。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把手机塞回兜里。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得先把这烂摊子收拾了。

    他架起保安,吃力地往外拖。这哥们儿死沉,李司辰自己刚才也耗得不轻,走两步就喘得跟拉风箱似的。

    好不容易拖到楼梯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废弃设备间。

    盖着破布的小鼎静静待在原地,像个被封印的凶兽。

    但就在那一瞬间,李司辰的左眼毫无征兆地又刺痛了一下!

    比之前轻微,更像是一种酸涩的提醒。

    随即,一个极其模糊、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不再是血腥恐怖的景象,而像是一幅…地图的残片?

    几条扭曲的线条,一个熟悉的标记…像是博物馆的建筑平面图,但某个角落被特意标红,还有一个极古老的、他只在某些拓片上见过的符号一闪而过。

    画面消失得极快,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但他心里莫名笃定,那标红的地方,绝不在博物馆对外公开的平面图上。

    那是什么地方?那小鼎…是不是从那里来的?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念头暂时压下。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架着保安,一步一步挪上楼梯,推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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