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镜子……本来就是这棺材上的玩意儿?”王胖子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是镜子本身,”苏锦书摇头,语气冷静得有点吓人,“是这镜子的‘用法’。这坑,这阵法……这棺材,连外面那蹩王,恐怕都是‘司幽’邪法的一环。”

    “用活人影子炼出‘邪炁’,再用特殊的法子和东西把它‘弄干净’或者‘镇住’,最后得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就是那看着像‘地脉仙乳’的光。这镜子,可能是钥匙,也可能是……封着那玩意儿的一部分。”

    她看向李司辰,眼神复杂:“你刚才用镜子引动阵法,弄死了蹩王,可能也……把这棺材最后的封禁给松动了。”

    “那光晕,是‘邪炁’弄干净后的东西,那黑影……恐怕就是弄不干净的、最脏最毒的‘渣子’,或者……是当年搞这邪法的墓主人,没转化干净的那部分‘自己’。”

    这话听得几人后背发凉。合着他们拼死拼活找的“仙乳”,可能是锅拿人命熬出来的、不知道掺了啥的毒汤?棺椁里还蹲着个熬汤剩下的、满是怨气的“药渣”?

    “开,还是不开?”

    袁守诚喘着粗气,目光在棺材和李司辰手里的镜子之间来回扫,“不开,这趟算白来,命还差点搭上。开……里头那玩意儿,咱未必对付得了。这镜子……”

    他盯着李司辰,“你小子刚才那一下,是福是祸还两说。”

    李司辰摸着冰凉的镜面,心里翻江倒海。开棺,可能直接对上那诡异的黑影,生死难料。

    不开,就这么灰头土脸出去?外头老刀把子的人说不定还守着。

    而且……草鬼婆枯树皮般的面孔与那句“能救张清尘的地脉仙乳在嘎乌婆”的话,又一次扎进心底。

    不开棺,这趟便是前功尽弃,张清尘等不了。

    李司辰凝视裂缝中渗出的微光,可若是开了,里面藏着比眼前更诡谲的东西……

    他齿关一紧,将那点迟疑碾碎在唇齿间,抬眼看向众人,目光里淬出断刃般的决绝:“开!既然走到这儿,哪有转身的道理?是仙缘还是劫数,总得掀盖才知道。后果——我担着!”

    “舅公,苏姐,姜离姐,胖子,你们帮我盯着点,我要是有啥不对,立马拽我回来!”

    “放屁!”

    袁守诚骂道,想站起来,又扯到伤口,疼得直抽冷气,“要开也是我这把老骨头先上,轮得到你个小兔崽子逞英雄?”

    “舅公您别动,伤口崩了更麻烦。”

    李司辰按住他,看向苏锦书和姜离,“苏姐,你再瞅瞅这棺椁还有没啥机关。姜离姐,万一里头那玩意蹦出来,就靠你了。”

    苏锦书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又仔细检查棺椁四周,特别是棺盖接缝。姜离没说话,短铁锹握紧,挪了半步,挡在李司辰侧前方。

    王胖子苦着脸,可也没怂,捡起工兵铲,嘴里嘟囔:“富贵险中求,胖爷我今天就赌这把了!”

    查了一遍,除了那个疑似对应镇魂镜的圆坑,棺椁上没见着明显的机关锁扣。棺盖因为之前的震动和阵法引动,已经裂开两指宽的缝,那光晕和寒意就是从缝里渗出来的。

    李司辰走到棺材前。

    那温润的光晕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舒坦。可缝里透出的阴寒死气,又冻得他汗毛倒竖。他定了定神,把镇魂镜翻过来,镜背朝外,对准了那个圆坑。

    镜子背面的花纹好像微微亮了一下,严丝合缝地卡进了凹槽。

    “咔哒。”

    一声轻的像机关扣上的响动。

    紧接着,沉重的棺盖沿着那道裂缝,悄无声息地向两边滑开了一道更宽的口子!足够一只手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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