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罗太太说。
“好。”
四人上了牌桌。
从前,温昭宁的母亲也爱打麻将,温昭宁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一手麻将打得也不错,但今天,她没敢拿出自己真正的技术,而是恰到好处地输一点,哄得几位太太心情愉悦。
几圈过后,坐在她对面的罗太太忽然开口道:“温教练啊,看你年纪轻轻,又漂亮又有本事,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什么对象啊?”上官太太看罗太太一眼,“可别拿什么歪瓜裂枣来糊弄我们宁宁。”
“当然不会是歪瓜裂枣了,我侄子,是个作家,你们之前也见过的呀,戴副眼镜,长得文质彬彬的,气质和温教练挺搭的,他去年离的婚,没孩子。”
“我说呢,罗太太今天怎么忽然说让宁宁过来做我们的麻将搭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上官太太侧身拍拍温昭宁的手,“宁宁,罗太太那侄子人是还可以,但想不想认识随你的心,你可千万不要有压力,我们不强做媒的。”
温昭宁自然不能直接拒绝,驳了罗太太的面子。
她笑着看向罗太太:“谢谢罗太太想着我,能认识您的侄子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刚刚结束了一段婚姻,心里的创伤还没有痊愈,这么快接触您侄子,对他也不公平。现阶段的话,我只想好好工作,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温昭宁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也委婉地拒绝了相亲,理由充分且合理。
“也是咯,宁宁这才刚离婚,也不用这么着急。”上官太太帮腔,“再说了,女人也不是非要靠男人才能活得出彩,婚姻对女人来说,其实就是个牢笼,像我们,个个都是关在笼中的鸟,只不过是笼子比别人华丽一点而已。说到底啊,自由才是最珍贵的,宁宁应该趁现在好好享受自由才对。”
罗太太听了,虽然觉得扫兴,但也没有再强求。
--
麻将打到半夜才散。
温昭宁的手机开了静音,等到散场,才看到贺淮钦给她打了六个电话,第一个是一个小时前打的,剩下五个就在刚刚,十分钟内,拨了五次,可惜,温昭宁都没有接到。
上官太太派了车送她,她上车后,给贺淮钦回电话。
贺淮钦秒接。
“你在哪?”他的语气很不好。
“陪客户打麻将。”
“下班时间陪客户打麻将,你们俱乐部的服务真周到啊。”
温昭宁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是说:“我在回来的路上了,回来再说。”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温昭宁回到家里。
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亮着。
贺淮钦坐在沙发上,他的脸在晦暗的光线下布满了阴鹜,眼神里闪烁着压抑的怒火。
“你到底是高尔夫教练还是麻将教练?”他开口就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温昭宁自然知道他不是真心向她求教,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茬平静地回答:“我是个高尔夫球教练。”
“现在几点了?”贺淮钦指了指他手表,“晚归不知道提前和我说一声吗?”
温昭宁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鹦鹉螺,想到沈雅菁的朋友圈,气不打一处来:“你晚归也没和我说啊。而且,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她以为贺淮钦今天生日,他和他的亲亲女朋友一起过完生日,就直接去他女朋友那里留宿了,谁知道他今天还会来她这里。
“什么不回来?我哪天没回来?”
“你可以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