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是你,在那段浑噩的岁月里,唤醒了那一缕……本不该存在的‘我’。”

    花见棠怔怔地看着他。

    所以……小白,真的是他?是力量耗尽、意识沉沦的妖王子书玄魇?

    那声“姐姐”,那份依赖,那些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难道都是……假的吗?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心痛,瞬间淹没了她。

    看着她骤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子书玄魇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淡淡道:“你不必害怕。你于‘他’有护持之恩,于‘我’……亦有唤醒之谊。我子书玄魇,恩怨分明。”

    他顿了顿,补充道:“在你拥有足够自保的力量之前,我会护你周全。这是……承诺。”

    承诺……

    花见棠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冰冷却依旧带着一丝少年稚气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抹不容置疑的认真,心中的酸楚和恐惧,奇异地平复了一些。

    无论他是小白,还是子书玄魇。

    无论那段经历是真是假。

    至少此刻,他站在这里,承诺会保护她。

    这就够了。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山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我以后,该叫你什么?”

    子书玄魇看着她,金色的眼瞳微微闪动了一下,半晌,才移开目光,望向远方的云海,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道:

    “随你。”

    雪山之巅,风声呼啸,卷起细碎的雪沫,扑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随你。”

    这两个字从子书玄魇口中吐出,轻飘飘的,却让花见棠怔在了原地。她看着他那张在冰雪映衬下愈发精致冰冷的侧脸,看着他负手而立、仿佛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的孤高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叫她如何随意?叫那个会窝在她怀里撒娇的小白?还是叫这个弹指间让筑基修士灰飞烟灭的妖王玄魇?

    她张了张嘴,那个熟悉的“小白”在舌尖滚了滚,终究还是没能叫出口。最终,她只是低低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唤了一声:

    “玄魇……大人。”

    子书玄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纠正,只是那望着云海的金色眼瞳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称呼。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花见棠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物,抵御着山巅的严寒。她看着子书玄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玄魇大人,您……您的力量,恢复了吗?还有……黑煞教,他们会不会……”

    子书玄魇终于转过身,金色的眼瞳落在她因为寒冷而有些发青的嘴唇上,眉头微蹙。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手,凌空对着她轻轻一点。

    一股温和而磅礴的暖流瞬间包裹了花见棠,驱散了所有寒意,连带着她体内一些陈旧的暗伤,都在这暖流中悄然愈合。这力量精纯而霸道,与她之前接触过的任何灵力都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属于他子书玄魇的独特印记。

    “恢复?”他收回手,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若非为了压制那蠢蠢欲动的‘本能’,区区筑基蝼蚁,也配让本王动用‘言律’?”

    言律?是指他之前那种言出法随的力量吗?

    花见棠心中骇然。原来对付雷烈他们,对他而言,竟然还是一种“压制”后的结果?那他全盛时期,该是何等恐怖?

    “至于黑煞教……”子书玄魇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一群窃取了一丝幽冥煞气、便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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