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跳梁小丑。他们若敢来,杀了便是。”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

    花见棠心中一寒。这才是真正的妖王吗?视杀戮为寻常?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子书玄书玄魇的眼睛。他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周身的气息似乎冷了几分。

    “怕了?”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花见棠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怕吗?自然是怕的。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和……距离感。

    看着她沉默而戒备的样子,子书玄魇忽然觉得有些烦躁。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极为陌生。他习惯于掌控一切,习惯于众生的敬畏或恐惧,却唯独不习惯……这种沉默的疏离。

    他不再看她,转而望向山脉深处,那个曾经被称为“葬骨渊”的方向。

    “本王需要一处地方,彻底炼化这具身体的隐患,并取回一些……旧物。”他说道,“你,跟我一起。”

    不是商量,是命令。

    花见棠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她点了点头:“是。”

    子书玄魇不再多言,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卷起花见棠,化作一道幽暗的流光,朝着葬骨渊的方向疾驰而去。

    速度太快,花见棠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色块。凛冽的罡风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隔绝在外。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子书玄魇。

    他目视前方,银发在疾速飞行中纹丝不动,侧脸线条冷硬,仿佛一座没有感情的玉雕。

    这一刻,花见棠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那个需要她保护、会依赖她的小白,真的……回不来了。

    现在的他,是子书玄魇。是强者,是妖王。

    而她,对于他而言,或许真的只剩下那点微不足道的“护持之恩”和“唤醒之谊”。

    一种巨大的失落和茫然,如同这雪山之巅的云雾,将她层层笼罩。

    飞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那片熟悉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葬骨渊,再次出现在眼前。

    与上次来时不同,这一次,子书玄魇直接带着花见棠,无视了那令人心悸的深渊和残留的禁制,如同回自己家一般,径直落在了深渊底部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

    这里煞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冰冷刺骨,寻常修士在此待上片刻,恐怕就会被侵蚀成白骨。但子书玄魇却仿佛如鱼得水,他周身的幽暗气息与这里的煞气隐隐共鸣,不仅不受影响,反而像是在汲取其中的力量。

    他松开花见棠,随手布下了一道无形的结界,将外界浓郁的煞气隔绝开来。

    “在此等候,不要离开结界范围。”他交代了一句,便走到不远处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前,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

    浓郁的幽暗气息开始从他体内弥漫而出,与深渊中的煞气交织、融合,仿佛在进行着某种深层次的炼化。

    花见棠站在结界内,看着他入定的身影,感受着周围那令人窒息的邪恶能量,心中充满了不安。

    这里……真的是他能“炼化隐患”的地方吗?为什么感觉……他更像是在恢复某种……黑暗的力量?

    她不敢打扰他,只能抱着膝盖,在结界边缘坐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闭目炼化的子书玄魇,身体忽然微微颤抖起来!他周身的幽暗气息变得极其不稳定,时而暴涨,时而收缩,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紧抿的嘴唇边缘,甚至渗出了一丝……金色的血液?!

    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与某种东西激烈地对抗!

    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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