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官承业身边:“侯爷,我可以作证。淑容小姐今日一直跟我在雅间议事,半步都没离开过,哪来的功夫偷东西?”
有彭君逑这话,三公子的谎话彻底崩了。官承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喝令家丁:“把这混账东西绑了,送回户部侍郎府去!让他爹好好管教管教!”
围观的人渐渐散了,官承业看向官窈,眼神里带着点愧疚:“窈儿,委屈你了。”
官窈摇了摇头:“女儿不委屈,就是不想让侯府蒙羞。”她心里明白,官承业虽说不亲近她们母女,却最看重侯府的脸面,今儿这事,他定会给秦淑个说法。
回了侯府,官承业果然把秦淑叫到书房,一顿好骂。秦淑没料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更没料到彭君逑会帮官窈说话,心里又气又恨,却只能低着头认错。
汀兰院里,春桃正给官窈揉着肩膀,声音还打着颤:“小姐,今儿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会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官窈笑着打断她,“你是被逼的,我心里有数。只是往后得警醒些,秦淑那人心眼子多,不会就这么算了。”她顿了顿,“对了,是谁带你去见三公子的?”
“是荣安堂的刘妈妈。”春桃回忆道,“她说夫人找我问话,我刚出静云轩的门,就被人捂住嘴拖走了。”
官窈点了点头——刘妈妈是秦淑的心腹,这事准是秦淑一手策划的。她刚要再说什么,就见张妈妈慌慌张张跑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她突然咳血了!”
官窈心猛地一揪,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拔腿就跟着张妈妈往静云轩跑。一进门就看见沈氏躺在榻上,嘴角沾着血,脸白得像宣纸。王大夫正给她把脉,眉头皱得能夹碎核桃。
“王大夫,我母亲怎么样了?”官窈抓住大夫的袖子,声音都在抖。
王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沈夫人的毒本就入了骨髓,今儿不知怎么突然加重了,怕是……怕是熬不过这几日了。”
官窈走到榻边,握住母亲冰凉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娘,您别吓我,您会好起来的,咱们还要一起看京城的桃花呢。”
沈氏缓缓睁开眼,看见女儿,虚弱地笑了笑:“窈儿,别哭……娘没事。”她想抬手给女儿擦眼泪,胳膊却重得抬不起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外祖父的书房里,书架后面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份密函……关乎沈家的清白……”
话没说完,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锦被上,红得刺眼。王大夫连忙上前施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稳住她的气息。官窈知道,母亲的时间不多了,那份密函,她必须尽快找到。
当晚,官窈趁着月色,悄悄溜进了外祖父当年住的书房。屋里落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打理了。她照着母亲说的,在书架后面摸索,果然摸到个暗格。里面放着个蜡封的信封,上面写着“沈氏绝笔”四个大字。
打开密函的瞬间,官窈只觉得浑身冰凉。密函里把外祖父当年被陷害的经过写得明明白白——主谋竟是赵珩的生母,当年的宸妃。宸妃为了扶儿子上位,跟漕运使勾结,诬陷沈大人贪腐,害得他被贬谪途中病逝。而秦淑,竟然是宸妃安插在侯府的眼线!
原来秦淑这些年苛待她们母女,不单单是嫡庶之争,是受了宸妃的命令,要彻底断了沈家的根。官窈握紧密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轻得像猫步的脚步声。官窈立刻把密函塞进袖子,吹灭蜡烛,躲到书架后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黑影举着火把闯进来,四处乱看。借着微弱的火光,官窈看清了——是秦淑身边的管家!
管家显然是来寻密函的,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把目光锁在了书架上。官窈屏住呼吸,握紧了袖中用来防身的发簪。眼看他的手就要摸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