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叫,管家脸色一变,赶紧吹灭火把,从窗户翻出去跑了。
官窈从书架后出来,心还在砰砰跳。管家怎么会知道密函的事?难道是母亲不小心漏了口风?她不敢多想,赶紧回了静云轩。
沈氏刚好醒着,精神好了些,看见她进来就问:“密函找到了吗?”
官窈点了点头,把密函递过去:“娘,秦淑是宸妃的人,她这些年欺负咱们,都是宸妃的意思。”
沈氏接过密函,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我就知道,你外祖父的死不是意外。宸妃心狠,赵珩更是个狼崽子,他们不会放过沈家的。”她攥住官窈的手,“窈儿,这份密函是救命的东西,你得藏好了,找机会呈给陛下,为沈家洗刷冤屈。”
“女儿知道。”官窈用力点头。她清楚,这密函不光是沈家的清白,更是扳倒赵珩和秦淑的利器。
接下来几天,官窈一边守着母亲,一边盯着秦淑的动静。秦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行事收敛了不少,不再明着找她麻烦。但官窈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天,彭君逑派来的人送了信,说他已经把漕运使贪腐的证据呈给陛下了,陛下气得拍了桌子,下令彻查。赵珩为了自保,把几个漕运使推出来当替罪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官窈捏着信纸冷笑——赵珩绝不会就这么认栽。他没了漕运这条财路,肯定会想别的法子,而她手里的密函,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刀。
傍晚的时候,春桃从外面买菜回来,跑得气喘吁吁:“小姐,京里都传遍了,三皇子要在府里办赏花宴,京中王公贵族都请了,咱们侯府也在里头。”
官窈心里一动。赵珩这时候办宴,准没安好心,要么是拉拢大臣,要么是试探彭君逑,搞不好,就是冲她来的。
“小姐,咱们去不去啊?”春桃皱着眉问。
“怎么不去?”官窈眼里闪过丝锋芒,“这可是探赵珩底的好机会。我倒要让他看看,沈家的女儿,不是他想捏就能捏的。”
赏花宴定在三日后。这三天里,官窈一边给母亲熬药,一边让张妈妈和春桃打听消息。才知道赵珩是想拉拢刚回京的镇国公——那可是手握兵权的硬角色,要是被赵珩拉拢过去,麻烦就大了。
赴宴那天,官窈穿了件石榴红的绣裙,裙摆用银线绣着开得正盛的牡丹,衬得她肌肤胜雪。首饰没多戴,就腕间那串雎鸠手链,低调又不失体面。
秦淑和官窕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官窕穿件粉罗裙,头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看见官窈就阴阳怪气:“哟,妹妹今儿倒是舍得穿新衣裳了?只是这石榴红太扎眼,怕是衬得你更像个上不得台面的。”
官窈笑了笑,没跟她置气:“姐姐这话就奇了,女儿家穿衣裳,凭的是心头喜欢,哪来什么适不适合的道理?”说完就跟着官承业往三皇子府去了。
三皇子府的庭院里,牡丹开得泼泼洒洒,混着茉莉的香风往人鼻子里钻。来赴宴的人三三两两地聚着,说笑着应酬。官窈刚进门,就看见彭君逑站在不远处,正跟个穿铠甲的将军说话——那将军身材魁梧,脸膛黝黑,正是镇国公。
彭君逑也看见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官窈刚要走过去,就被人拦住了去路。赵珩穿件明黄色锦袍,脸上挂着假笑:“淑容小姐,久仰大名。”
官窈屈膝行礼:“见过三殿下。”她能感觉到赵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黏腻的虫子,让人浑身不舒服。
“小姐今儿真是光彩照人。”赵珩笑着说,“本王听说小姐绣艺了得,不如给大伙露一手?也让咱们开开眼。”说着就让人搬来绣架和丝线,显然是早有准备。
官窈心里门儿清,赵珩这是想让她出丑。要是推辞,就落个“恃才傲物”的名声;要是绣得不好,又要被人笑话。她往彭君逑那边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