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沈将军刚把北齐人打回去,朝廷调令就来了,催着班师。哪成想半道上,柳丞相的人就截杀过来。我们‘北镇雁卫’是将军亲手练的亲卫,拼了命护着他突围,没料到……没料到窝里反!”

    “是副将赵嵩!”李忠的牙咬得咯咯响,“那狗贼早被柳丞相收买了,偷偷换了我们的粮草兵器。突围时他从背后给了将军一剑,还抢了兵符,反咬一口说将军通敌!”

    “赵嵩现在在哪?”彭君逑追问,军中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八成是柳丞相倒台后,这小子早隐姓埋名了。

    李忠摇着头,老脸满是愧疚:“我被他的人推下悬崖,捡了条命却成了废人。这些年我就像耗子似的躲着,一边查他下落,一边摸‘孤雁’的底。”他盯着拼好的兵符,声音发颤,“这‘北镇雁卫’本是守北疆的尖刀,硬生生被柳丞相改成了杀手组织。赵嵩是当年‘孤雁’的二把手,可那真正的‘雁首’,比柳丞相阴毒十倍。”

    官窈心里一沉——黑衣人死前说“雁首在宫墙”,难不成这黑手真藏在皇宫里?还是皇上身边的人?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追问,掌心的珠子微微发烫,像是在应和李忠的话。

    “颠覆南朝,投靠北齐!”李忠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剥开是封密信,“这是我从‘孤雁’据点偷的,提了个‘开闸’计划,还说北齐的‘鱼肠’暗探已经混进京城了。”

    彭君逑展开信纸,字迹跟之前截获的北齐密信一模一样,都是用特殊墨汁写的,就寥寥几个字:“三月初三,永定河闸,鱼肠出水,雁群南飞。”

    “三月初三就是十天后。”彭君逑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永定河是京城的粮道命脉,他们要么炸闸毁粮,要么就是……打开城门放北齐人进来。够狠。”

    官窈突然摸出那枚“寒鸦”令牌:“假沈策身上这东西,纹路跟黑衣人的烙印、兵符上的雁形都能对上。我看‘寒鸦’就是‘孤雁’的外围,真家伙都藏在暗处呢。”

    “不好!有刺客!”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秦风脸色大变,拔刀就挡在帐口。

    彭君逑一把将官窈和李忠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声清脆:“守住帐篷!”话音未落,帐篷布“哗啦”被劈开,五六名黑衣人挥刀冲进来,招式比之前的死士更狠,脖颈都有淡淡的雁形印——是“孤雁”的核心成员。

    “护着李伯!”官窈把定北珠往空中一抛,珠子瞬间爆发出强光,照亮了整个帐篷。光芒扫过之处,黑衣人动作猛地变慢,像是被粘住了似的。彭君逑趁机挥剑反击,秦风带着暗卫也冲了进来,刀剑撞得火星子乱飞。

    混乱中,一名黑衣人绕到死角,短刀直刺李忠。官窈眼疾手快,扑过去挡在老人身前——刀刃划过手臂,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鲜血瞬间浸红了衣袖。

    “县主!”秦风怒吼着一剑刺穿那黑衣人的胸膛。

    彭君逑解决掉对手,冲过来时声音都抖了,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就往她手臂上缠:“怎么样?疼不疼?”

    “我没事。”官窈刚喘口气,就看见李忠胸口插着把短刀——是另一名黑衣人趁乱下的手。老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嘴唇哆嗦着:“雁首……雁首是……”话没说完,头一歪,手松了。

    黑衣人全被解决时,帐篷里狼藉一片。官窈看着李忠的尸体,鼻子发酸——若不是她非要追问真相,老人或许还能多活些日子。彭君逑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的温度传过来,倒让她稳了稳神。

    边境异动

    把李忠简单安葬后,官窈跟着彭君逑回了中军大帐。地图铺在案上,北疆的山川河流一目了然,彭君逑的手指点在雁门关:“李忠说赵嵩是内奸,假沈策能调边军,八成是赵嵩当年的旧部在帮忙。”

    “得尽快找到赵嵩。”官窈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眼神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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