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孤雁’的底,也清楚‘开闸’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君逑点头,转头喊秦风:“你带一队人,查当年‘北镇雁卫’的幸存者,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赵嵩找出来。另外,永定河那边盯紧点,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秦风领命走了,大帐里只剩他们俩。官窈盯着地图上北齐的疆域,忽然皱眉:“北齐暗探混进京城,会不会跟宫里的‘雁首’里应外合?”
“可能性极大。”彭君逑揉了揉眉心,“皇上最近连发三道急诏催我们回京,我原以为是论功行赏,现在想来,要么是京城出了事,要么就是‘雁首’想把我们调走,好在北疆动手。”
正说着,官窈掌心的定北珠突然冰了一下,眼前晃过个模糊的影子——皇宫御书房里,一个穿龙袍的人手里捏着枚雁形令牌,纹路跟李忠的兵符一模一样。影像闪得极快,她猛地回神,额头全是冷汗。
“怎么了?”彭君逑连忙扶住她。
“定北珠示警了。”官窈的声音有点发颤,“我看见皇宫里有人拿‘孤雁’的令牌,那人……穿的是龙袍。”
彭君逑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说……‘雁首’是皇上?”这话说出来都觉得荒唐——皇上是南朝的根,怎么会勾结北齐?
“不一定是他本人。”官窈强迫自己冷静,“或许是皇子,或者重臣偷穿龙袍混淆视听,也可能是珠子映错了。”可她心里清楚,定北珠从没出过错。
“报——”帐外冲进来个斥候,单膝跪地,声音都在抖,“将军!北齐大军在边境集结,先锋已经过了雁门关,正往咱们军营来!”
“来得正好。”彭君逑抓起案上的令旗,眼神一厉,“传令下去,全军戒备,随我迎敌!”他转头看官窈,语气软了些,“你手臂有伤,留在营中主持后方,千万别逞强。”
官窈抓起帐边的长剑,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定北珠能预警,说不定能帮上忙。”她望着彭君逑,“这仗不只是守北疆,更是为了外祖父和李忠,我必须去。”
彭君逑知道她的性子,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点头:“那你跟在我身边,不许离远。”
军营外,号角声震得地皮都颤。南朝士兵列着方阵,兵器在雪光下闪着寒芒。北齐大军黑压压的一片,跟乌云似的压过来,旗帜上的狼头看着就狰狞。
彭君逑骑在战马上,长枪直指前方:“将士们!北疆是咱们的家,身后是爹娘妻儿!今日就让北齐人看看,南朝的土地,不是他们能踩的!”
“杀!”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得雪都掉下来。官窈站在彭君逑身边,掌心的珠子微微发烫。她一眼就看见北齐阵前的银甲将领,头盔上刻着的雁纹,跟“孤雁”的烙印分毫不差。
“那人肯定跟赵嵩有关。”官窈指着那将领说。
彭君逑眼底闪过杀意:“不管他是谁,今天都别想活着回去。”
令旗一挥,两军瞬间撞在一起。刀剑声、呐喊声、战马嘶鸣声搅成一团,雪地上很快洇开一片片暗红。官窈挥着长剑,定北珠的光在她身边绕着,每当有危险靠近,珠子就会热一下,提醒她避开。
那银甲将领确实厉害,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接连砍倒几个南朝士兵,直奔彭君逑而来。两人交上手,刀光枪影里,官窈看出他的招式带着“北镇雁卫”的影子——肯定受过沈策的指点。
“你到底是谁?”彭君逑一枪逼退他,厉声喝问。
银甲将领摘了头盔,露出张跟沈策有几分像的脸,眼神却阴沉沉的:“我是赵嵩的儿子,赵雁!当年沈策害我爹身败名裂,今日我要报仇,还要踏平南朝!”
官窈心里一震——原来赵嵩躲去了北齐,还养了个儿子来报仇。“你爹是叛徒!是他背叛了沈将军,背叛了南朝!”她喊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