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慕之走出帐篷,看着眼前欢呼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从魂穿元末,到如今带领众人打赢这场防疫战,所有的辛苦与奔波,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

    柳莺儿与胡大海也走了过来,柳莺儿眼中带着笑意,轻声道:“慕之哥哥,你看,我们做到了。”胡大海则拍了拍陈慕之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慕之兄弟,好样的!这下,谁也不敢说你是只会读书的酸秀才了!”

    可谁也没想到,一场新的风波,竟在此时悄然酝酿。副将赵德怀本就因王三受罚之事对陈慕之心存不满,又见陈慕之在军中威望日渐提升,心中更是嫉妒。

    他与芝麻李麾下大将赵均用本是同村,素来交好,私下里往来甚密。这日,赵德怀悄悄派人给赵均用送去一封密信,信中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陈慕之在宿州推行防疫之事,称其“耗费钱粮无数,却无实效”“定苛责规矩,欺压弟兄,荒废训练”,还暗示彭大“偏袒陈慕之,不顾军中团结”。

    赵均用本就与彭大有隙——两人虽同为义军将领,却因权力分配问题多有摩擦。赵均用见信后,心中顿时有了算计:若能借此机会打压彭大,自己在义军中的地位便能更进一步。

    于是,他当即拜见芝麻李:“大帅,彭大在宿州搞那所谓的防疫,纯属劳民伤财!据属下所知,他为了买生石灰、做口罩、熬汤药,前前后后花了近数千两银子,这些可都是义军的救命钱粮啊!可到头来,也没见他彻底根除疫病,不过是延缓了几日扩散罢了。”

    “更过分的是,他还让那个外来的书生陈慕之定了些古怪规矩,动不动就责罚弟兄——前几日,赵副将的表弟不过是想出城探母,就被杖责三十,还关了禁闭。如今军中人心惶惶,弟兄们都怨声载道,这不是破坏军队团结吗?依属下看,彭大此举,怕是另有私心,想借着防疫之名,拉拢人心,扩充自己的势力啊!”

    芝麻李本就对彭大在宿州的动作有些疑虑——他觉得疫病乃是 “天谴”,只需祈祷上苍庇佑,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听了赵均用的话,虽不全信,但更心生疑虑,为稳妥起见,当即道:“来人,传我命令,着彭大即刻返回徐州,当面解释此事,队伍暂交由副将代管!”

    传令兵快马加鞭赶到宿州时,彭大正在与陈慕之、叶兑等人商议后续民生恢复之事。

    听闻芝麻李要自己即刻返回徐州,彭大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违抗军令——芝麻李毕竟是义军的首领,自己若拒不从命,恐会落下 “抗命不遵” 的罪名,他当即向众人交代后续事务。

    “叶先生,” 彭大看向叶兑,神色严肃道,“宿州刚经历战火与疫病,民生凋敝,百姓困苦。我走之后,宿州民政便交由你打理,你务必安抚好百姓,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同时保障军中粮草供应,不可出半点差错。”

    叶兑拱手应道:“将军放心,老夫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将军所托。”

    彭大又转向赵德怀,沉声道:“赵副将,军中事务便暂由你负责。你需约束好士卒,守好宿州城池,严禁士卒欺压百姓,若有元军来犯,可即刻领兵抵御,但不能冒进攻敌,待我从徐州返回后再做定夺。”

    赵德怀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恭敬地拱手道:“末将遵令!定不负将军信任,守好宿州!”

    最后,彭大走到陈慕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陈兄弟,此番防疫,多亏了你,宿州百姓与军中弟兄都该感谢你。只是眼下局势复杂,你后续行事需多加谨慎,若遇难处,可多与叶先生商议,他在宿州根基深厚,定能帮你化解危机。”

    陈慕之心中一暖,拱手道:“多谢将军关怀,晚辈定当谨慎行事,不辜负将军所托。”

    ……

    次日清晨,彭大带着几名亲兵,骑马离开宿州,往徐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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