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眼中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小贱人!”她从牙缝里挤出诅咒,“竟敢真的动我的人!断我的财路!”

    她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烛火摇曳不到的浓重阴影,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与狠戾:“事情办得如何了?我要她死!立刻!”

    阴影中,一个穿着灰布袍、身形干瘦佝偻的老者缓缓踱出,他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周身散发着一种阴寒腐朽的气息,正是柳媚暗中豢养多年、精通一些邪门歪道的玄门术士。老者发出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回主母,遵照您的吩咐,‘尸毒蛊’的母蛊已悄然放入库房西北角那堆陈年皮货之下。那母蛊气息阴寒,与皮货腐朽之气混杂,极难察觉。只需等那丫头踏入那片区域三尺之内,母蛊受生人阳气所激,便会无声无息释放毒瘴,同时唤醒埋在那附近的几具‘药人’……届时,神仙难救!”

    柳媚脸上露出扭曲而满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很好!做得干净利落点!只要她一死,这后库,这林家的中馈大权,终究还是会落回我的手里!看谁还敢跟我作对!”

    汀兰水榭内,林微晚暂时处理完王、李二人,目光落在了张掌柜送来的田庄账册上。

    她仔细翻阅着那本纸张粗糙、墨迹深浅不一的佃户名册,指尖逐行划过那些陌生的名字。忽然,她的指尖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陈阿牛。这个名字本身并无特别,但旁边标注的租佃田亩数与其缴纳的租子数额,细算下来,比例略显异常,而且连续三年,分毫不差,在这变动不小的田庄账目里,显得过于“稳定”了。

    “张嬷嬷,”她唤来侍立一旁的心腹老嬷嬷,低声吩咐,“你亲自去一趟城外的田庄,不必声张,找个可靠的老人悄悄打听一下,这个名叫陈阿牛的佃户,近三年是否真的长期在庄子上劳作,家中情况如何,与外界可有异常接触。速去速回。”

    “是,小姐,老奴明白。”张嬷嬷神色一凛,领命匆匆而去。

    林微晚又拿起赵掌柜送来的绸缎铺账本,刚翻开几页,一股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隐隐传来。她眉头微蹙,这味道并非账册陈旧所致,反而带着一丝……阴邪之气。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张新绘制的“辨真符”,指尖灵力轻吐,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小撮带着淡金纹路的灰烬,飘落在账册之上。下一刻,账册的某一页空白处,竟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暗红色的手印!那手印干涸扭曲,边缘散发着不祥的气息,绝非寻常印记!

    “这是……”林微晚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邪术印记?!竟敢将这种东西藏在账本里!”

    她正欲凝神仔细感知这印记的来源与作用,窗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叫,紧接着便是人群慌乱的奔跑和喧哗声!

    林微晚心中一沉,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去。只见后库方向的上空,不知何时凝聚起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那黑雾翻滚涌动,隐隐有扭曲的鬼影幢幢,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随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林微晚暗道,“柳媚果然狗急跳墙,动手了!而且竟是如此阴邪的手段!”

    她毫不犹豫地取出袖中温养着的青灵玉佩,全力催动体内太阴之力。玉佩上微刻的太极图纹亮起柔和的清辉,与她周身灵力共鸣。下一刻,她的身影如同融入月光之中,微微一晃,便已从原地消失,只余窗边微微晃动的珠帘。

    后库门前,已是乱作一团。

    柳媚正带着一群心腹家丁,手忙脚乱地试图用粗木和锁链封锁库房大门,她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惊慌与担忧,尖声指挥着:“快!快堵住门!里面有脏东西!谁也不准进去!免得冲撞了,伤了性命!”

    “柳姨娘这是要做什么?”林微晚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仿佛就在耳边。

    柳媚心中剧震,骇然转身,只见林微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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