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有关,和夜枭有关。”

    他的语气很确定,仿佛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只是在等待一个最终的证据。而现在,证据就在他手中。

    林瑶靠回椅背,消化着这些信息。江淮的父母,夜枭,三角螺旋符号,祖蛊,苗寨的危机——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构成了一张庞大而危险的网。而江淮,一直站在这张网的边缘,现在终于被拉进了中心。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她问,不是责备,只是想知道原因。

    江淮沉默了片刻。“因为没有证据。只有一张画着符号的纸,和一些童年记忆的碎片。在遇到你之前,在寨子的事件之前,这些都只是猜测,甚至可能只是我拒绝接受父母意外死亡的幻想。”

    他的目光落在林瑶脸上:“但现在不同了。夜枭用了同样的符号,他们知道祖蛊,他们使用了禁术——这一切都和我父母的研究有关。这不是巧合。”

    林瑶点点头。确实不是巧合。办案者的直觉告诉她,江淮是对的。那些碎片正在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虽然还有很多空白,但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我需要知道这个符号的来源。”江淮说,声音里有一种压抑已久的决心,“需要知道它代表什么,为什么夜枭对它如此执着,为什么我父母因为它而死。”

    他看向林瑶,眼神中有请求,但更多的是某种共同承担的邀请:“你能帮我吗?”

    林瑶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江淮,看着这个曾经神秘疏离、如今却向她展露最脆弱一面的男人。她想起了地下室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了他划破掌心时的决绝,想起了祭坛上他接过银牌时的郑重。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联结被斩断时的剧痛和空虚,想起了魂魄归体时寨子里的哭声和笑声,想起了篝火晚会上那些感激的目光。

    他们已经被绑在一起了,被经历,被秘密,被某种超越寻常的情感纽带。

    “我会动用所有资源。”林瑶说,声音坚定,“警局的档案库,调查局的情报网,我在系统里的权限——一切我能调动的力量,都会用来追查这个符号的来源。”

    她顿了顿,补充道:“但江淮,你要明白。一旦我们正式开始调查,一旦我们深入挖掘这个符号的秘密,就没有回头路了。夜枭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在追查这个,他们会采取行动。”

    “我知道。”江淮说,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我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十五年。”

    飞机又开始轻微颠簸,窗外云层变得厚重,阳光被遮蔽,机舱内暗了下来。空乘走过来检查安全带,提醒乘客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

    暴风雨要来了。

    林瑶收起照片和文件夹,江淮也收起了金属盒。两人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空。云层像是墨汁滴入水中,迅速晕染开来,吞噬了最后一点阳光。

    “落地后,”林瑶在引擎声中提高声音,“你跟我回局里。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需要确定从何处入手,需要决定告诉谁,不告诉谁。”

    江淮点头。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眼神锐利如刀。那个温和疏离的学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决心复仇的儿子,一个要揭开真相的探寻者。

    闪电在远处的云层中亮起,短暂的银白色光芒映亮了整个机舱。几秒钟后,雷声滚滚而来,沉闷而威严,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咆哮。

    飞机开始下降,穿透云层,进入暴雨区。雨水猛烈地拍打着舷窗,留下蜿蜒的水痕,外面的世界模糊成一片灰白。机身剧烈颠簸,乘客们发出轻微的惊呼,空乘用平稳的声音广播安抚。

    林瑶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扶手。她的手很小,手指纤细,但握得很紧,指节泛白。江淮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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