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什么没见过?什么样的姑娘不往你身边靠?你偏偏把自己收得跟一口井似的;你为她布局,替她把路上那些坑一个个绕开,现在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被你在背后按平。”

    “我以前以为我不会变成你,也不会变成秦湛予那种人。我以为我能潇洒,能抽身,能把感情当成一段可控的插曲,不合适就结束,难看就翻篇。”

    他抬眼看陆峥,眼神清亮得有点刺人。

    “可后来我发现不行。”他轻轻嗤了一声,嘲自己,“一想到那个人要彻底脱离我的世界,想到以后她的日常、她的未来、她的每一个‘我很好’都跟你没关系了。你连问一句都显得多余。我就感觉……胸口被人一下掏空。空得发冷,空得你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

    “不甘也好,占有欲也好,或者就是我那点自尊在作祟,反正那一刻我知道,我做不到不在意一样转身。”

    陆峥没有再说。

    他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手指在玻璃边沿停了半秒。

    程屿也没再继续逼问。

    他转身去厨房,开了那只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酒柜。

    柜门拉开时发出很轻的一声“嗒”。

    里面的酒不算多,几瓶威士忌,一瓶白兰地,还有两只放得很靠里的玻璃杯。

    “喝点?”程屿把杯子搁到吧台上,语气随意,“你不是也没打算今晚回去。”

    陆峥抬眼看他一瞬,没拒绝,只是“嗯”了一声。

    酒倒进杯子里,琥珀色晃了两下,撞到玻璃壁上。

    程屿没加冰,故意要让那股辣直接把人从胸口烧到喉咙。

    第一口下去,陆峥喉结滚动,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

    他很久没这样喝过了……不是饭局上那种把酒当工具的喝法,是你真的不想再端着的时候,才会允许自己把理智放松一点。

    程屿倚在吧台边,盯着杯沿的反光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一声:“你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在这儿喝酒,还是你被陆家人抬走那回。”

    陆峥的手顿了一下,杯子停在半空。

    当然记得。

    那天也是冬天,风比今天还硬。

    顾家出事后,顾朝暄被秦湛予“捡”回去,他那时候找了她整整一夜,让她跟他回去,她却说:“我跟我男朋友待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那一瞬间陆峥甚至没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声音。

    只觉得胸口猛地塌了一块,塌得很安静,却把他整个人都掏空。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懂她:她的骄傲,她的倔,她对安全感的渴望。

    他以为只要他在,她再怎么失控也会回到他手心里。

    可她没有。

    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走,递给了别人。

    那晚他走得很体面,至少在她面前维持了体面。

    下楼时风像刀子,刮得眼眶发涩,他却连抬手揉一下都觉得可笑。

    后来是程屿接的他,把他带到这套房子里,开灯,倒酒,什么都没问,只把杯子推到他面前。

    程屿说:“喝吧。”

    喝到后半夜,陆峥终于醉得站不稳,手机里全是陆家人打来的电话。

    他不接,程屿也不劝。

    直到天快亮,门铃被按得刺耳,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上来,面无表情地把他架走……像把一件失控的麻烦物品,从不该出现的地方搬回原位。

    “……记得。”陆峥把杯子放下,声音发哑,“没什么好记不得的。”

    程屿抿了口酒,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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