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成我,直接当场倒地装昏迷。”

    “你才有脸。”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被你拖去那破酒吧,哪儿来这一堆烂事?”

    邵沅乖巧举手:“行行行,我认错。那……你们下一场啥时候打?”

    “明天上午。”顾朝暄叹口气,“如果再进八强,还得继续。我真怀疑我不是来旅游的,是报了个辩论游学团。”

    邵沅“噗”地笑出来,差点把水喷桌上。

    她瞪他:“笑屁!”

    他收了笑,然后给她出馊主意:“要不我说,你干脆撂挑子不干算了!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谁还能真把你押回赛场去?”

    说不想,那是假话。

    她确实动过心思,甚至一瞬间幻想过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跟着他们去港口坐快艇、去水族馆看鲨鱼,再去唐人街胡吃海喝。

    旅行嘛,不就是图个痛快?

    可笑意刚爬上嘴角,她又很快收了回去。

    “……算了。”她摇摇头,把筷子往碗里一插。

    “哎你是真打算替他们打比赛到最后?”邵沅不敢置信。

    “做人得有点诚信吧。哪怕我是被迫的,但既然当时点头答应了秦湛予,就不能半途开溜。而且这可不是随便哪个校园小比赛——是国际辩论赛,代表的不是谁个人的面子,而是我们中国队的脸面。”

    她说到这儿,语气轻轻一顿,“我不想以后回头想起来,会觉得自己丢人。”

    邵沅看着她,半晌没出声。

    他习惯了她平日里吊儿郎当、说话带刺,此刻这份沉静反而让他有点不自在。

    “啧,你这脑子啊……”他撑着下巴,最后还是笑骂了一句,“活该你累成这样。”

    顾朝暄弯了弯眼睛:“没办法,谁让我自己心里过不去呢。”

    “心里过不去个屁。”邵沅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开始吐槽,“我看秦湛予是脑子坏掉了。人数不够还非得凑队来参加国际辩论赛。他那么能耐,怎么不干脆去死得了。”

    顾朝暄正端着碗,差点被他这句话呛笑出来,咳得筷子都抖了两下,然后解释:“他有个队友本来能来的,结果刚下飞机没两天就水土不服,直接进医院了。”

    “啊?还有这事儿?”邵沅挑眉,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活该!谁叫他们非得折腾到悉尼来比赛。结果好家伙,一上来就减员,硬生生把你给薅过去当壮丁。”

    “可不嘛,我就是那个壮丁。”

    她低头继续吃面,筷子在碗里拨了拨,还是忍不住轻声笑:“说真的,要不是这乌龙,我这趟旅行可安逸了。”

    “安逸?”邵沅啧了一声,叉起胳膊,“我看你这是认命。要换我,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自己玩去。”

    “你厚脸皮行呗。”顾朝暄看了他一眼,带着点调侃,“我不行,做人要讲诚信。”

    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

    悉尼的赛程紧锣密鼓。

    顾朝暄白天坐在灯火通明的礼堂里,连续打小组赛;晚上回到别墅,嗓子哑得厉害,还得翻卡片、改辩题。

    每一改辩题顾朝暄就忍不住又骂秦湛予一遍!

    死冰块。

    而另一边,邵沅他们已经把“旅行团”模式开到了极致。

    朋友圈一天好几更,上午在悉尼港坐快艇,中午跑去水族馆拍鲨鱼,晚上再飞墨尔本大洋路看企鹅;隔天一觉醒来,就又订了去黄金海岸冲浪的行程。

    短短几天,他们从海边玩到沙漠,从赌场逛到野生动物园,照片里永远是烈日、啤酒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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