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巴掌声在包厢里炸开。

    那一巴掌极狠,甩得他半张脸都歪过去,酒杯落地,碎成一地冷光。

    姜佑丞愣了下,侧脸的灼痛紧接着传来。

    他一点点转过头,神情慢慢阴下去。

    “顾朝暄,”他冷笑,“你怎么还是这么嚣张啊?啊!”

    她的肩膀被他一把攥住,下一秒,整个人被逼到墙上。

    脊背撞到冰冷的墙面,震得她一阵眩晕。姜佑丞的手掐在她脖子上,力道很重,恨不得让她现在就死。

    “到现在还不懂低头?”他盯着她的脸,指尖收紧,“你真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抬着头跟人对视?”

    顾朝暄喉咙里被挤出的呼吸带着颤,仍旧直视他:“你以为你是谁?死强奸犯!死人渣!”

    姜佑丞的眼神变得猩红。

    “……你再说一遍?”

    他几乎是咬着牙发出这句话的。

    顾朝暄被他掐着脖子,呼吸艰难,但那双眼还是亮的。

    亮得刺眼。

    “听不懂中文?”她冷笑,每个字都清晰,“强奸犯!rapiSt!”

    她的后脑狠狠撞在墙上,耳边“嗡”的一声,视线一瞬模糊。

    他俯身逼近,呼吸里带着酒气和怒意。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他低声说,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顾朝暄,你这种女人,早该被人撕碎!”

    都是他们,他要他们一个个都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感受。

    要不然难消他在北京军区医院躺了两年的心头之恨。

    “告诉我……邵沅在哪?”

    “不知道!”

    姜佑丞彻底笑了。

    那笑声带着疯意。

    “不知道是吧?”

    “强奸犯是吧?”

    他俯下身,声音低到要嵌进她的骨头里,“嘴还是这么硬,顾朝暄,你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出来的。”

    说着,猛地去扯她衣领,扣子“嗤啦”蹦开。手又上移,掐住她颈侧往墙上压,人高马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钉死在阴影里。

    恐惧来得很快,但比恐惧更快的是训练般的本能:顾朝暄把下巴猛地内收,双臂抬起护住颈前,身体侧成半个角度,借力一扭。

    “滚开!”她骂着,一手去撬他桡骨内侧的筋,另一手直捣他的拇指虎口。

    先把掐喉的手“撬”开,这是逃生要紧。

    姜佑丞吃痛,手指一松,“顾朝暄,你个贱人!!”

    她立刻往侧下方沉肩摆脱,脚跟蓄力,朝他下腹一记干净的顶膝。

    男人闷哼,身形一歪,不退,反而更凶地扑上来,去抓她的手腕。

    出口在他身后,退无可退。

    她余光瞥到茶几上的重物。

    一只厚玻璃的烟灰缸。

    她横移一步,左臂继续架挡他的手,右手反抓住烟灰缸,先朝他的手腕猛砸一记,目标只为“破握”。

    “咔”的一声,男人手一抖,抓握终于松开。

    他怒极,再次直扑,肩头猛撞,带着惯性把她再次逼向墙角。

    顾朝暄几乎是被迫后旋,顺势把烟灰缸自下而上抡起,瞄的是他眉弓与鼻梁的连接处……能止攻、又不至要命的部位。

    “砰!”

    厚玻璃重重砸实。

    姜佑丞吃痛后仰,额侧立刻起了一道血线,呼吸被打断,脚步踉跄,半个人栽到沙发扶手上。

    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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