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化为“法器”。
仪式极为庄重,须焚香净手,以心传心。
住持说,开光后的佛珠,佩者若心念诚正,能护身、宁心、转运。
但若心存妄念,则佛珠亦会沉寂,因为“心不净,则物无灵”。
那日他立在殿前,看着那一缕檀烟升起,心里莫名宁静。
他当时就想着,要送给顾朝暄。
不是因为信佛,而是希望她能平安。
他小心地走近沙发。
顾朝暄似乎醒了,眼睫微微动了一下。
“什么时候出来的?”她声音还带着睡意。
“刚结束。”秦湛予坐在她旁边,手指摩着盒子的边角,“补个礼物给你。”
她一愣:“礼物?”
他把盒子推到她手边。
“昨天忘了给你。”
顾朝暄低头打开。
檀香气息瞬间散开,佛珠静静躺在锦布上,温润的深褐色在光里闪着柔光。
“这是什么?”
“在江渚市为你求的。已经开过光了。”
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信这些?”
“谈不上信。”他语气淡淡的,“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能护着一个人,也挺好。”
顾朝暄低头,指腹摩挲着佛珠。
木质温热,珠身上隐约还有细微的烫痕……是开光时被香火拂过的痕迹。
她觉得鼻尖有点酸。
这种温柔,从不声张,却能一下子让人心软。
“你帮我戴上?”她轻声说。
秦湛予抬眸,看着她。
她的手腕细白,脉搏在皮下轻轻跳动。
他伸手,替她一圈一圈套上。
檀香的气息被两人之间的呼吸搅动,在空气里缓慢蔓延。
“太大了,”她笑了一下,“我得多吃点,才撑得起来。”
“别乱说。”秦湛予轻轻敲了下她的手,“这是护身的。”
顾朝暄低头摆弄那串佛珠,檀香味淡淡地散着,几缕碎光在她腕间游走。
她抬眸,像是随口一问:“你生日是哪天?”
秦湛予刚倒了杯水,手一顿,斜睨她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我也去给你求条佛珠啊。”她笑,眼角的弧度柔软,“一人一串,挺对称的。”
秦湛予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嘴角却慢慢往上抬。
“你傻不傻?”
她轻哼一声,靠在沙发背上,语气带着点撒娇似的不服气,“总不能你护我,我不护你吧。”
“那也不用求佛珠。”
“为什么?”
“我怕你求着求着,又被人忽悠着出家去了。”
顾朝暄被他噎得一愣,忍不住笑出声。
“你真讨厌。”
“那你还问。”
“我就问问。”她又追着不放,眸光明亮,“你生日,到底是哪天?”
秦湛予放下杯,挑了挑眉。
那神情带着点无奈,也带着几分宠溺。
“十一月十一日。”
顾朝暄眨了眨眼,随即抿唇一笑。
“四个一啊,难怪他们都叫你‘十一’。”
秦湛予低低一笑,“是小时候奶奶给我取的小名,那时候……我爸妈还没离婚。”
“我奶奶信这个,说我生在十一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