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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题一时候秦修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按理来说他开绣坊是为了和自己抢生意才对,怎么现在变成了专送东西的路口。
看起来每天迎来送往,实则一文不赚,还得往里搭银子。
不论从哪个角度想,都觉得不对劲。
“先说说你从外头弹出来的消息。”沈归题伸手召清茶过来,一旁的冯婶子很识眼色的离开。
清茶微微摇了摇头。
“目前没查到京城里谁家绣坊没了绣娘的,倒是查到了一些秦家的家事。
秦少爷这次的事情闹得大,秦家宗族那边对他很是不满意,所以他急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他不是一个色欲心性的人。
对了,那时和秦少爷一起在凉飕飕的河水里翻滚的另外两个白花花的身体都被秦家老爷下令埋在了秦家后山的绿萼树下。”
沈归题了然的点了点头。
“想办法让那两个人的事情闹得更大些。
丢人的事情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做的,凭什么只有他们丢了性命?”
秦家没有嫡子在京城里也是不多见,足以让人看出他们的家风有多复杂。
秦修远的事情又闹得足够大,就算他有脸面重新出来和其他人推杯换盏,旁的人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忘记那江水里的一幕。
何况……
沈归题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这段时间关于龙阳之好的话本子、避火图、以及茶楼的说书先生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秦修远想要把绣坊经营起来,打击汝阳绣坊,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甚至努力和那天的事情撇清关系。
“最近新的话本子可送过去了。”沈归题现在一点也不着急。
看他经营绣坊的手法和他老子当初将秦家的盐引卖往全国各处的办法如出一辙。
听父亲说秦老爷当年在外省,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的颜是官盐,是好盐,也曾经支了个摊子,每天都给过路的人送上一勺盐,让他们带回去做饭尝一尝味道。
但他只学到了形,没有学到神。
盐需要品尝是因为这东西价格贵,被官服严格把控,并且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替代。
绣品则完全不同。
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家世家境都不一样,对绣品的需求也各有千秋。
全京城绣坊这么多,每家的生意都各有侧重,因此分了三六九等。
普通的面向平民百姓的绣坊会卖粗布,土布的料子,与其说是绣品,不如说更像个裁缝店。
主要做一些便宜好看,款式简单大方的便衣。刺绣只会在上面零星出现,起到一个简单装饰的作用。
高端些的绣坊早就用精美的图案和高昂的价格锚定了京城的达官显贵。
大家在这个行当里各凭本事,秦修远每天送东西这招也并不显得稀奇。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想明白,用东西吸引来的客人,不仅不会消费,还会在停止分发东西后迅速离开。
这和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硬要他买一件龙袍一样,困难不已。
秦家绣坊开业在即,对沈归题这边最大的影响就是清茶时不时的去门口张望,带回来一些她以为的新消息。
沈归题一开始还会点头应和两句,后来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听她说这些还不如多描几张绣样。
自打她接管了侯府的藏书阁,那些曾经触碰不到的画册,字画就都成了囊中之物。
沈归题翻看的越多越觉得上天的奇妙。
那么多看起来奇形怪状却有美感的动植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