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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嘉淼,啊?你真有种,行,真公开了。”

    沈嘉彦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隔着电话都感觉他能咬人。

    “你知不知道我替你扛了多少雷?上次回家你爸妈盘问我你对象谈得咋样了?”

    “我支支吾吾挨了他们两嘴巴子,愣是没把你找了个老男人这事儿捅出去,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逍遥自在到现在?”

    “结果你倒好,自己自爆了,你作死我可拦不住你啊,我现在就看你过年回家怎么办,不掉层皮我跟你姓!”

    对面叽里呱啦情绪异常激动。

    温嘉淼把手机稍稍拿远,免得音量震到自己。

    她悠闲地靠在民宿小院的银杏树下,指尖随意拨弄着树枝上系着的祈福红丝带,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你要是跟我姓,那就是压死你爸妈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到时候我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我死的快。”

    “温嘉淼长能耐了你,行,话我今天就撂这儿,你要是真把你那老宝贝领回家,那哥们儿我也豁出去了,我带男朋友回家过年,看咱俩谁更炸裂!”

    温嘉淼嗤笑:“那过年都不用杀猪了,直接给你俩抬上桌。”

    电话那头明显噎了一下,短暂的沉默后:“那确实太致命了。”

    沈嘉彦叹口气:“得得得,谁也甭笑话谁了,就咱俩这配置,一个海王GAY,一个Daddy’S Gir组合,回去纯纯找死。”

    温嘉淼望着飘落的银杏叶,声音平静了些:“躲是躲不了一辈子的。”

    “是啊……”沈嘉彦的声音也沉了下来,“问题是,回去容易,活着难。”

    “我都能想象到那场景,前脚刚一进门,后脚那棍子就飞过来了,指不定先落谁头上。”

    “估计就连挨揍,咱爸妈都得为先揍谁更解气吵一架,棍子都得掰成两根抽才够,跪祠堂半个月起步都是轻的……”

    温嘉淼的目光忽然定住了。

    只见那根褪色的红丝带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今年过年到底领不领你的老宝贝回家?给句准话,你要带回去,哥们儿我也豁出去了,咱四个有揍一起挨!”

    电话那头,沈嘉彦还在喋喋不休。

    “再说吧,挂了。”

    温嘉淼匆匆掐断电话,视线重新落回那根有些发旧的红丝带。

    她捋起,丝带上,一行熟悉的字迹清晰可见:

    ·

    嘉淼,

    不喧哗自有声,

    不绚烂自有光。

    ·

    陈易年对她的期盼似乎从不是爱情,而是真切的希望她能越来越好。

    而他,就像现在这样,静默地将期望系在树上。

    等着风,或者等着她,看见。

    看见了也不希望她感动,又或觉得被束缚。

    就算看不见,一辈子不知道,也可以。

    就这么的无欲无求、不争不抢不主动。

    钱奶奶笑呵呵地从屋里出来,拉着温嘉淼在院里的老树下坐定。

    树影婆娑,星如碎银。

    “囡囡呀,你就是淼淼吧?”钱奶奶声音温和,仿佛回忆起往事。

    “前几年陈主任刚来咱这儿考察时候,我还问他呢,有女朋友没?成家没?他都说没有。就是问到心里头有喜欢的人没有?这孩子啊,就点了点头。”

    钱奶奶满是慈爱地看向温嘉淼:“那会儿我就在想啊,能让陈主任这样闷不吭声惦记着的姑娘,得多好哇。”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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