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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里转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才回到老宅,昨天表舅妈带来了自家熏制的咸香扑鼻的腊肉和腊猪脚,邱意浓拿了个腊猪脚出来,打算今天中午炖个火锅吃。邱意浓刚在山里摘了几种石海县没有的野菜,苗锁儿去自家菜园摘了不少新鲜蔬菜,搭配着这边火锅必备的豆皮豆腐粉条等,备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四人围坐在灶膛上支起的小铁架旁,铁架上放着锅子,煮着咕嘟冒泡的火锅,香浓四溢,热气腾腾。
“冬天这样围炉吃饭很爽。”程元掣拿着铁钳加柴火。
邱意浓在翻锅里的菜,笑着说:“我们这里冬天挺湿冷的,乡邻们都是这样围着炉子边煮边吃,我和爸爸在家只偶尔这样煮。不过这样煮菜挺费柴火的,我们平时要外出看诊配药,没那么多时间去砍柴,家里这些柴都是花钱请人砍的,我们平时大都用炭火炉炒菜。”
“这边山里柴火倒是有很多,砍柴也容易,搬回来可不容易呢。”
王铁刚去山上转了一圈,看到很多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在砍柴,他刚还顺手帮苗锁儿伯母挑了一担柴下来,他挑柴倒是轻松,对于女同志来说还是很辛苦的。
邱意浓笑了笑,“山区有山区的不容易,海边也有海边的难,只要无战乱,有田有地有房,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也是,只要无战争不打仗,不好吃懒做,总不会饿着肚子。”
王铁赞同她的话,又感叹了句:“相对来说,我老家黄土高坡上才是真的苦,真的穷,比海边和这里差远了,你们进山出海随便都能找到吃的填饱肚子,我们那真穷得只有风沙吃。”
程元掣去西北执行过任务,见识过普通百姓家的日子,“西北天干水少风沙大,农作物品种少,收成低,百姓是过得比较艰难。”
王铁端着茶喝了一口,笑了笑,“不怕你们笑话,我人生第一次吃猪肉是十岁,有个邻居家姐姐嫁到了城里,她丈夫家送来了半头猪当彩礼,这位邻居家姐姐心善,切了三斤油滋滋的五花肉给我。”
“第一次吃猪肉都不会煮,我奶奶用清水炖了,只加了点盐,香得我好久都忘不掉这味道。”
“后来去当兵也不是为了赚钱,更没考虑过上战场会受伤丢命,而是听人说部队食堂里能吃上猪肉,一勺能有三五块肉,我为了吃上猪肉,想都没想就去报名了。”
旁边三人听着都笑了,但笑容里满是心酸,他们四个人最属他的童年最凄苦,真的是苦罐里熬出来的。
“今天中午一整只腊猪脚,还有腊肉,一碗新鲜五花肉,全都是猪肉,你们两个男同志加油吃,一顿搞完,我们晚上炖羊肉和姜辣鸭吃。”
邱意浓刚跟寨里负责屠宰的阿叔定了半条羊腿和鸭子,他傍晚时分会送来家里,晚上再搞一桌好菜犒劳辛苦的爸爸。
今日这腊猪脚火锅里加了些干海带,味道比预想的更好,汤炖得香浓奶白,勾得他们口水直流。
“开吃。”
四个人各两个碗,各有一个蘸料碗,她和苗锁儿的辣椒居多,红彤彤的煞是诱人,两位男同志的辣椒少点,多加了些开胃的酸萝卜等。
“意浓,腊猪脚好吃。”
程元掣一开尝就爱上了,他之前在家里吃过腊肉和腊大肠,但没吃过腊猪脚,吞下这一口就说:“意浓,我们买几个带回去。”
“这才刚吃呢,就惦记上带走了啊。”
邱意浓笑着给他们两个盛肉,“我们这里的腊肉比宁城的要好吃,我们是柴火慢熏的,要用柴火不间断熏制几个月,宁城一带的腊肉是用木屑和米糠等快熏的,味道还是有差异的。”
“姐夫,你们那边不吃腊肉吗?”苗锁儿轻声的问。
“我们没有腊肉,不会熏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