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姜渔深吸口气,摒弃念头往梁王府走去。

    只是这次回到王府,不期然见到一个生面孔。

    约莫而立的男子,身着布衣,面容白净,跟在文雁身旁。

    那人同样瞧见姜渔,笑着朝她见礼:“草民陶玉成,拜见王妃。”

    文雁解释:“陶大夫一直负责为殿下调理身体,奴婢今日专程请了他来。”

    姜渔蹙眉道:“殿下病了么?”

    难怪脸色不太好。

    文雁轻咳了声,向她暗示:“就是您之前说过的。”

    姜渔愣了下,想起来今早是跟她提过,殿下没胃口也睡不好,便没多想,点头道:“那就麻烦陶大夫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诶,王妃客气。”

    又关心了几句傅渊的身体状况,姜渔送别两人,转身去了厨房。闲来无事,顺手做了几碗糖蒸酥酪。

    剩下两碗,一碗她留着自己喝,另一碗就送给殿下好了。

    打定主意,姜渔带着糖蒸酥酪迈向别鹤轩。

    往常来到门口,初一和十五会出来接走东西,这次却不见两人人影。

    她心里困惑,但也不急,索性找了个石凳坐下来,先等着再说。人不来,她就自己喝完好了。

    ……

    此时的别鹤轩内。

    傅渊捏碎了手里刺客的颈骨,满脸嫌恶。

    初一缩在角落,两眼望天。

    殿下本就心情不好,这些人还上赶着找晦气,那不是活脱脱来送死吗?

    刺客尸体滑落,傅渊转头去净手,初一趁机扛起尸体往外跑。

    溜了溜了。

    刚巧路过陶玉成身旁,初一甩给他一个眼神:好自为之。

    陶玉成保持微笑,内心浮现淡淡的疑惑。

    没想太多,他看向了殿下。

    傅渊戴上佛珠,不知为何又将其扔在桌上,单手扶住额头,眉宇间戾气横生,流露出压不住的杀意。

    陶玉成缓步上前,叹息道:“草民观天象,恐怕今年雨水丰足,殿下每逢阴雨天便会伤痛加重,您要杀多少人才能抵消掉这份痛苦?”

    “全长安的人加起来,也不够您杀的吧。”

    傅渊不曾看他,面覆寒霜,哑声说:“既然知道,你还不滚?”

    陶玉成走至他面前,道:“草民倒是想滚,可路上偶遇王妃,王妃对您关怀甚切,一片真心,草民不忍置之不顾……”

    话音未落,傅渊已倏然抬手,猛地掐住他脖颈。

    陶玉成双足离地,惊愕地睁大眼,听傅渊无一丝情绪地问:“她让你来说这番话?”

    “殿下误会……”

    “你今天很聒噪,我讨厌聒噪的人。”

    陶玉成喘息不畅,断断续续说:“殿下,杀了我,就真的没人能为你治病了。”

    傅渊:“你以为可以要挟我?我本来就不需要。”

    至此陶玉成才懂得初一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可他无言以对,梁王的病确实无药可医,是他不信邪非要尝试。

    好在来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指向窗外奋力说道:“王妃就在外面!殿下要她看着草民的尸体被抬出去吗?”

    傅渊眸光一顿,视线稍稍转动,却没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而是落到另一个位置。

    落到书案那碟孤零零的桃糕上。

    今日没什么胃口,剩下那碟就放在这,已经快要被他忘了。

    桃糕玲珑软糯,碟子下压了张纸条,字迹并不规整,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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