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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严格按照那份排班表来,正月初三该是陆云珏的日子。但他体贴宁姮伤势未愈,自己也难免强撑,便没有主动提起。
到了初五,按序便该是赫连𬸚了。
“表哥,今晚……”晚膳后,陆云珏私下寻了赫连𬸚,本来是想商量将这日子往后挪一挪,等阿姮伤好了再说。
但赫连𬸚就像那苍蝇,见了鸡蛋有缝就迫不及待要钻。
他立马举双手保证,神情恳切,“怀瑾你放心,朕并非那种不知轻重之人,今晚最多就是陪她说说话,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绝不做别的!”
陆云珏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那……好吧。”
规矩是他自己参与定下的,总不好出尔反尔。
此时此刻,看着大晚上就“堂而皇之”出现在他们房里的皇帝陛下。
宁姮只觉得麻了。
“怀瑾呢?”她探头往他身后黑漆漆的净房望,又警惕地看向房门方向。
偷情就要有奸夫的本分,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可……也不能这么直接“登堂入室”吧?
宁姮左顾右盼,直接推着赫连𬸚的脊背,想把他往外撵,“你快走,等会儿怀瑾就回来了。事不过三,再被他撞上,我怎么解释?”
她好像天生自带一种“干点什么坏事就会被抓包”的负面效果。
上回是商量布置婚房小亲一下,上上回是摸肚子里的宓儿……几乎每回有点什么,总能被陆云珏撞个正着。
宁姮实在是编不出新借口了。
因为之前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烂,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赫连𬸚却反手握住宁姮推拒的手腕,顺势将她轻轻一带,抵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当然没用力,也小心避开了她还未好全的伤处。
“今晚怀瑾不会来的。”他低头看她,沉暗的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
宁姮持怀疑态度,“……这话你自己信吗?”
上回他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怀瑾没那么快回来”,结果呢?
赫连𬸚也不多言,直接掏出随身携带的排班表,亮在宁姮面前。
“你自己看,今晚,是朕的日子。”
烛火明亮,宁姮十分清楚明白地看到了那划分规整的表格。
初五那格,赫然是个“𬸚”字。
“……?”看着那端端正正排好的日子,宁姮脑门上缓缓冒出两个巨大的问号。
什么鬼,这排班表什么时候定下的?怎么她这个“被侍寝”的主角毫不知情?
怀瑾究竟是不是包子捏的,就这么好说话?
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宽容大度”的夫君了吧?
宁姮觉得,哪怕是在话本里的女尊朝代,都够得上被夸一句“正夫贤德,堪为典范”。
赫连𬸚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所以今夜,朕是持‘证’上岗,合情合理。”
宁姮皮笑肉不笑,“呵呵,你们商量的时候就没想过征询下本人的意见吗?”
“有什么可商量的?”赫连𬸚挑眉,理直气壮,“我们兄弟俩伺候你一个人,难道……你不乐意?”
乐意那肯定是不用说的。
夜晚本就暧昧,烛火昏黄,他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龙涎香气。墨发散在肩头,几缕不听话地贴在棱角分明的脸颊旁。
陆云珏的美是温润的,如玉石,如清泉,是一点一滴沁入心脾的舒适。
而赫连𬸚的样貌就更为浓烈灼目,五官大开大合,眉峰浓密如刀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