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宁姮又隔着那层雪白的单衣,用手指在他后背几处可能受力的位置轻轻按了按。
“这里呢?”
秦宴亭像个被调戏的娇羞小媳妇儿,后背绷紧,脸埋得更低,根本不敢转头去看她近在咫尺的侧脸。
一旁侍立的孙川见状,满脸忧色,立刻道,“肯定疼的!王妃您看,咱们公子脸都充血了,肯定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秦宴亭,“……”他那是害羞的,你懂个屁!
宁姮检查完毕,心里差不多有了数。
“还好,都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不算严重。”宁姮收回手,走到桌边,提笔写药方。
字迹依旧带着几分潦草的随性,却笔走龙蛇。
“我开副方子,煎服三天,活血化瘀,再外用些消肿止痛的药膏即可。”
宁姮道,“按时用药,注意休息,过些时日便能好全。”
秦宴亭看着她低头写药方的侧影,心头那点旖旎立刻被即将分离的失落取代。
“……姐姐,你这就要走了吗?”秦宴亭眼巴巴地问。
心里简直恨死了那个绑他的龟孙子,平白浪费了他和姐姐的相处时间,还害他如此狼狈。
鼻青脸肿的,一点都不帅气。
龟孙子,别被他逮到!
“时候不早了,宓儿还在家。”宁姮将药方递给孙川,又对秦宴亭叮嘱道,“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别到处乱跑。”
小狗顿时恹恹地垂下脑袋,连发梢都仿佛耷拉下来,声音闷闷的,“……好吧。”
宁姮和陆云珏起身告辞,一路被镇国公夫妇亲自送到府门口。
“今日实在是麻烦王妃与王爷了,犬子顽劣,让二位见笑,还劳烦王妃亲自看诊。”
镇国公夫人满面感激,又命管家捧上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这是府里珍藏的一株五百年份的野山参,比上回宴亭偷拿的要更有效用,或是调养身子,或是于王爷固本培元都大有助益,还请王爷王妃一定收下,聊表谢意。”
“野山参就不必了,家里是开医馆的,各类药材皆齐备,不过……”
宁姮笑了笑,“今日用午膳,感觉贵府厨子做糕点有一手,若下回嘴馋,恐怕要叨扰一二。”
镇国公夫人道,“那自然好,随时欢迎王妃前来。”
……
夫人社交结束,回去的马车上。
“怀瑾,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刚才趁镇国公夫妇不注意,秦宴亭找准机会对宁姮说了被绑的全过程,仔仔细细,并一脸忧心忡忡地让她也小心些。
说那绑匪恐怕是个心思阴暗,手段下作的“变态”。
这种变态的心机之深,行事之龌龊,简直令人发指!
就算暂时逮不到人,他也要添油加醋,在姐姐心里把那人彻底抹成黑的,免得姐姐对任何潜在的“情敌”产生好感。
否则,他就不信“秦”!
宁姮也是意外,这居然能跟她扯上关系,就送两只兔子而已,也至于扯出这样的风波?
她身边何时有这样偏执极端的追求者了?
“我觉得,应当不是表哥。”陆云珏沉吟片刻,缓缓道,“表哥行事虽偶尔暴戾,但向来光明磊落,从不玩把戏。”
要是实在厌恶得紧,景行帝会直接施压,警告一番。
再不济,才会寻由头将人杀了。
哪里会做这等藏头露尾,专挑人落单时下黑手,只为打一顿出气的阴私手段。
宁姮:“我没怀疑他。”赫连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