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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川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自家主子。“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说起这个秦宴亭就来气,绑了他、揍一顿就算了,居然还把他弄成这样,随便就丢回自家后院墙根的草丛里。
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按照他平时的作风,绝对回来就跳着脚诅咒对方十八辈祖宗,各种难听的话能骂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
但今天宁姮在这里,秦宴亭变得文雅不少。
“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
几人回到前厅。
“我在王府吃了元宵,还和宓儿愉快玩耍了一番,她可喜欢我送的……”
镇国公本来是心疼自己儿子的,但见他都这时候了,居然还从“吃元宵”开始铺垫,顿时额角青筋直跳。
“说重点!”
秦宴亭撇撇嘴,“……重点就是,我走在回家路上,被人从后面迷晕了,然后绑到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荒郊野外……”
他自发省略了中间的兔子环节,怕牵扯出自己那点小心思,也怕给宁姮惹麻烦。
“那绑匪不要钱不要命,就为了打我一顿,打完就把我扔回来了。”
秦宴亭道:“老爹,你是不是又把谁得罪了?这人专门揍你儿子出气来了……哎哟喂,我的屁股才好些,又变成现在这样,好惨啊……”
不仅略去了自己的责任,还把锅巧妙地扣到了自己老子头上。
“娘,好疼好疼的……您看这手腕,这胳膊,都磨破皮了,还有后背,腿上……”
秦宴亭刻意露出自己被粗糙绳索捆勒出的红肿淤痕,还有在地上、灌木丛里刮擦出的道道血口子。
表面上是给自己亲娘看,实则却不动声色地在宁姮面前晃了一圈,展示自己的“伤痕累累”。
的确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镇国公夫人边检查儿子伤势,边暗暗瞪了秦衡一眼——定是这老东西在外面不知收敛,才连累儿子遭此无妄之灾。
秦衡也多半以为是自己在朝中的政敌或昔日的仇家所为,碰了碰鼻子,有些理亏。
而后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孙川回神:“是,是!小的这就去!”
“先让我看看吧。”旁观的宁姮开口。
“这……”镇国公夫妇这才想起家里还坐着位现成的神医,好像是不需要去外面请大夫了,“那,便有劳王妃了,今日实在叨扰。”
宁姮:“无妨,都是朋友。”
……
秦宴亭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
方才脏污狼藉时还看不太清楚,等洗干净了,皮肤白皙,那些青紫红肿和擦伤血痕便显得格外刺目。
脸颊、嘴角各有几处明显的青紫,还有细小的刮擦破皮。
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并不致命,难免会疼上几天,行动不便。
宁姮伸手,拿起秦宴亭一只胳膊,试了试关节活动度,又捏了捏他骨骼。
“如何,疼吗?”
好,好近啊……
以前他死皮赖脸地凑在跟前,也从未离得如此近过,更不曾有过这般直接的肢体接触。
怪不得先辈都说“苦肉计”好用……诚不欺我。
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好闻的药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如同冷梅的气息,秦宴亭几乎痴了,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疼。”少年小声回答,耳根却悄悄漫上了一层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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