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亲总可以吧。”

    话音未落,她便已抬手轻轻捧住他滚烫的脸颊,在他唇上留下殷红的痕迹。

    ……

    门外,管家又小心翼翼地轻轻敲了敲,“王妃,老奴可以进来吗?”

    没有得到回应。

    赫连𬸚皱眉,青天白日,这两人在里面干什么?

    他走上前去,“怀瑾,朕来瞧瞧你。”

    这回倒是有回应了,但里面隐约传来的动静却让管家瞬间绝望。

    “表哥,我……你先去前厅,我随后便到。”接着是陆云珏带着断断续续的难耐喘息,“阿姮,别亲那里……我受不住了……”

    “……”帝王脚步顿住。

    身后的一群人更是耳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听不见的聋子。

    赫连𬸚木着一张脸。

    就算要……能不能看看时间场合?再者,怀瑾不是说他不行吗?

    这是又行了?

    “陛下,这……”管家苦着一张老脸,几乎要哭出来,再次苍白地解释道,“王妃她真的只是在给王爷针灸,调理气血,疏通经络……”

    这话是个人都不太会信。

    赫连𬸚沉默地站在原地,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引人遐思的声音。

    陡然意识到,那个需要他时时看顾的病弱表弟,如今已然娶妻,他们夫妻间的内闱之地,已非他这个表哥可以随意踏足的了。

    他竟是显得多余了。

    一种微妙的夹杂着些许失落,却又有些欣慰的情绪掠过心头。

    “罢了,让怀瑾好生歇着,朕下次……”

    赫连𬸚顿了顿,“再说吧。”

    ……

    赫连𬸚回了宫。

    本来是想和表弟说说话,奈何人家如今是有家室的人,根本不得空,帝王只得落寞地回了那偌大却冷清的寝殿。

    说不出的寂寥感如影随形。

    哪怕赫连𬸚不承认,但他一直挺孤独的。

    他出身不高,两个皇兄素来看不起他,幼时在宫中,明里暗里的排挤与嘲讽是家常便饭。

    而老四呢,幼时被高烧烧坏了脑子,就只会“阿巴阿巴”地流着口水,痴痴傻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朝阳虽是他同胞姊妹,可终究男女有别,很多事情哪能同妹妹细细分说?

    细数下来,他就只有怀瑾这一个能推心置腹的兄弟。

    可如今表弟也成了婚,有了朝夕相伴的王妃,他这个九五之尊连个能说说体己话的人都找不到,真真成了孤家寡人。

    难道真如母后时常念叨的那般,他也该广纳妃嫔,充盈后宫?

    然而,赫连𬸚只要一想到那些世家贵女们扭捏作态,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唤“陛下”的模样,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厌烦。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不一样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