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费。

    “雨天路滑,而且比之前既定的路线要难走一些,姜哥儿,你就收下罢!”

    苏婉芝摇了摇头,也没再跟姜景年继续掰扯什么,转身就举着伞往校门口走。

    姜景年看着对方的背影,欲言又止,随后却是用肩上的毛巾擦了脸上的水,转身拉着黄包车往外走。

    还有几个同样穿着阴丹士林旗袍,提着各色的小包,举着油纸伞的靓丽女孩,有说有笑的走来。

    路过这个穿着白色短褂,露着厚实的双臂,满身泥泞的苦工男人,她们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从侧边绕了过去。

    其中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看着姜景年眨巴眨巴眼睛,上下打量了几眼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真是晦气,在学校附近都能看到这家伙,而且回去得和母亲好好说说,这家伙每天弄的脏兮兮的,和个泥腿子似的,哪能天天住在我们家里?’

    这个长相清秀,身姿曼妙的麻花辫少女。

    名为瞿兰兰,算上血缘关系,是姜景年的堂妹,其五叔的女儿。

    然而从女孩的姓氏来看,就知道其是随母姓。而姜景年的五叔,则是入赘到宁城这里来的,所以两个年轻一辈,在这里的宗法意义上,不在一个家谱上,并非同宗堂亲。

    至于在瞿兰兰眼里,姜景年这家伙,就是从某个偏远地方,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不过在少女的心中,这大字不识一个的乡村小伙,都根本不能算是亲戚,只能说是乞丐。

    在她们家蹭吃蹭喝的‘乞丐’。

    姜景年对于这有些锐利的目光,视而不见,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他看到了瞿兰兰,既不与其目光交汇,也没有直接上前招呼。

    拖着黄包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这里。

    ......

    ......

    阵雨天,拉客虽然累,但用车需求比平日高,收益也多上不少。

    早上六点开始出工,一天下来,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姜景年挣了三块多的大洋,比平日多了近一倍。

    拿着钱,他也不攒着,而是去了城东的一处小型的杂货铺。

    这里虽有些老旧,但东西摆放的很整齐。

    掌柜是个留着八字胡,背后留着一条辫子的中年男人,他坐在位置上点着一杆烟枪,不停的吞云吐雾,看上去很是惬意。

    “李掌柜,我是来还上半月的本金和利息的。”

    姜景年来到这里,直接将四枚大洋垒好,放在柜台上。

    这是他今天赚的钱,再加上昨天剩的几毛钱,全部身家,一毛钱都没留下。

    “来了,姜小子,你这赚钱能力不错啊?不过人家拉车十小时,你这一天恐怕得十七八小时吧?身体吃得消吗?别哪天累死了,欠我的钱还没还完。”

    那李掌柜随手捏起大洋,清点了一番后,直接收入怀中。

    他眯着吊梢眼,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一身白短褂都染成黄色的年轻人。

    对方年纪不大,只有十八九岁,身材壮实,模样算是清秀憨厚,就是眉宇间带着说不出来的苦意,属于实打实的路边泥腿子。

    而且,比一般的泥腿子,还能吃苦。

    吃大苦。

    一般的黄包车夫也好,搬运货物的苦力也罢,一个月最多也就到手二十来块大洋,并且这黄包车还得是自己的,不是租来的。

    若是找车行租的车,还要交固定的份子钱,一个月下来,有十来个大洋都算生意不错了。

    再算上吃喝。

    一个月下来,几乎剩不了几毛钱。

    但姜景年不同,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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